疼痛促使他不得已松开了包蕾的小手,少女顿时红了眼眶。
她对着成暮,眼中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包蕾长了一张楚楚可怜的无辜脸蛋,是里标准的白莲花长相,很好激发男人对弱者的保护心理。
她眼睛一眨,泪水便滚落了下来。
“伯母!我和阿泽是真爱,您就不要再为难我们了!”
成暮冷冷看着她,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
“谁要阻止你们的狗屎真爱,你听得懂中文吗,我是让你赔钱,那条裙子是意大利高定礼服,一年才出一条,150万,一个子都别想少。”
包蕾哭得根本停不下来。
“您明知道这笔钱对我来说是如同天价,何必说出来羞辱于我!”
成暮实在不能理解这个玻璃心的脑回路,心生厌恶,顺道也给了她一个大嘴巴子。
“羞辱羞辱羞辱,你脑子里除了这些是没别的东西了吗?衣服是不是你弄脏的?香槟塔是不是你打翻的?知道赔不起做事就不能小心点?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怎么到你嘴里好像在欺负你似的?”
说着又是一巴掌:“你知道霍泽有未婚妻,还要恬不知耻的凑上来做小三,美其名曰真爱,我告诉你什么叫羞辱,你们这种行为就是对真爱的羞辱。”
“您懂什么,在爱情里,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
包蕾突然激动了起来,眼中流露出天大的委屈,仿佛成暮的说辞是在亵渎她伟大的爱情。
成暮对着她笑了笑,可下一秒,却是更加狠厉的巴掌袭来。
“爱情分不分先来后到,人得懂礼义廉耻吧!打着真爱无敌的名义就可以杀人放火不管不顾了?你来做服务生真是可惜了,真的,你就该去乐山,叫大佛给你腾位置,毕竟谁犯错了只要来句‘我是真爱!’,你就能毫无底线的原谅他呗。”
霍泽终于从疼痛中清醒过来,他自然不会允许心爱的女人被殴打成第二只猪头脸。
只是还没冲上来,就被成暮一脚踹回了地上。
包蕾尖叫着扑向心爱之人的怀抱,两人凄苦的依偎在一起,要不是同时顶着颗肿胀的脑袋,说不定还会有些美感。
看着他们一副亡命鸳鸯的决绝姿态,仿佛天崩地裂都无法将二人分开。
成暮都忍不住为他们的爱情鼓起掌来。
“好啊,很好。”
她高跟鞋踩在霍泽的胸口,面含嘲讽,居高临下看着他,声音冰冷刺骨。
“我只问你一次,你是不是坚持和她在一起,为此甚至愿意放弃霍家继承人的位置?”
霍泽的脸色彻底变了,似乎没想到成暮能放出这样的狠话。
但大庭广众,输什么也不能输面子。
再说,霍家只有他一个儿子,三代单传,将来偌大家产不交给他,还能捐出去不成?
霍泽认定这就是自己母亲逼他就范的手段,梗着脖子大喊了声“是,没错,我为了蕾蕾可以付出一切!”
然后瘫在地上,再没有半点服软搭理对方的意思。
成暮看他一副有恃无恐的姿态大约也猜到这货心里在冒什么脏水。
自以为是独生子就了不得了?
殊不知霍父在外面私生子无数,原著里,后期最大的反派就是霍泽那个同父异母的混血弟弟。
那才是个专心搞事业的上进美少年,偏偏因为光环最后输给这个死恋爱脑。
搁谁不得气疯。
她倒要看看,没了光环,这个蠢货还怎么赢人家。
成暮点了点头,抬起脚,拍了拍沾灰的裙子。
转身就对四座来宾道:“诸位也都听到了,是霍先生为了追求爱情,自己主动放弃,今晚,我就会找律师将他的户口单独迁出去,明天登报解除霍泽与霍家的一切关联,在座都是见证。”
莘语儿和原主关系亲近,此刻刚换好衣服,出来就听到这么一番话,少不得过来劝拦。
小孩子不懂事是真,但闹到断绝关系未免严重了。
可怜小姑娘被大庭广众退婚,眼眶还是红的,这会却在为霍泽说话。
霍泽不仅毫不领情,怒气冲冲疯狗一样就想要上来动手。
“要你装什么好人,要不是你,我能和我妈闹到这样的田地!?”
成暮“嘿”的一声,拉过莘语儿,又是一脚用力踹在霍泽膀子上。
这次是下了狠力,甚至径直将人踹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