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多,公主府很快热闹了起来。
杜述白分身乏术,三个女人都怀着自己的崽,冷落了哪个,另两个都要闹。
自从某器官缺失后,他身体越发孱弱,声音也逐渐娇气,有时候外室都会产生是不是在和姐妹聊天的错觉。
驸马被阉了不是秘密,既然未来的竞争对手没了,需要应付的,就只有眼前这两个。
三人都是铆足了劲在努力争宠。
刀刀每天都徘徊在三人间做摘抄笔记。
今天花魁给商女送了红花糕点,被发现后,反赠一束清香百合。
明天歌姬命人去绊倒花魁,不仅没成功,还差点被反拱进池塘里。
短短几天的功夫,杜述白就肉眼可见的苍老了十岁。
“啧啧啧啧,这话术,兵不见血就拉扯了几十个回合,从身世到相貌进行全方面大比拼,没个三五十年宅斗经验都听不出来这是在骂人。”
成暮扫了他一眼。
“你觉得我需要这样的话术?”
刀刀的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
如果换成他家老大…对方说一句,她给一巴掌,谁还敢在她面前阴阳怪气。
当然,最惨的还得是杜卿卿。
原以为认回了爹,只需要对付一个疏余,自己就能从此过上好日子。
谁知道不仅人哑了,还平白无故多了仨姨娘!
阿杜一早就被皇帝派往北方做事,没个三五个月根本回不来。
她想寄信都不知道往哪儿送。
没了父亲的偏爱以及丫鬟,唯一伺候的乳母也在大牢里死了,杜卿卿过得甚至还不如从前。
她唯一的盼头只剩下阿杜,心心念念等着心上人回来娶她,带她脱离苦海。
成暮哪里会让她如愿。
意念微动,人已经来到了千里之外。
动手前她特地让皇帝把这小子送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偏远荒地,就是为了方便动手。
毕竟在这里,人饭都吃不饱,更何况认出长公主的养子从而接济他。
此时正值深夜,阿杜躺在客栈里睡得正想,一道白光闪过,成暮就这么凭空出现在了他的床前。
往空气里撒了一把迷药,保证他受到什么刺激也不会惊醒,成暮这才开始了今晚的夜间运动。
在空间里掏了半天,翻出个巨大无比的狼牙棒,成暮毫不怜惜,一棒挥到阿杜脸上。
刀刀还没反应过来,顿时目瞪口呆:“他罪不致此吧老大。”
细细密密的狼牙给阿杜脸锤了个稀巴烂,好好一个风华正茂的小帅哥,俊挺的脸上蜂窝似的布满了伤痕,鲜血直流。
“不至于?他有多少次机会可以提退婚?非就要挑大庭广众,还是疏余外婆的灵堂前?出轨对象还是养父小三他女儿,这不是戳李暮母女心窝子么。”
成暮越说越气,给人眼睛、嗓子、还有能写字的手全划烂了。
“我让你吃饱饭摔碗骂娘,白眼狼,做回你的要饭本职吧!”
给他衣服扒了个干净,随手扬了。
内力毁去,双腿也自膝盖处砍断,最后给他身上来了九九八十一锤,打得人面目全非,丢杜卿卿面前她也认不出来,才套上麻袋丢到大街上。
刚才还是个身材结实、英俊潇洒的少年郎,这会就成了个四肢残疾的瞎哑乞丐。
成暮拍了拍手,完美,不愧是她。
天逐渐放亮,迷药散去,阿轩逐渐有了知觉,他试图睁开眼睛,可脸上到处都是痛不欲生的伤口,甚至连站都做不到。
成暮留下了他的听觉,所以周围人的议论纷纷传到他的耳里。
“呦,又是一个新乞丐,也不知道又是从哪儿逃荒来的。”
“你傻了,逃荒到咱们这儿来?瞧这些伤口,分明是被仇家报复毁了,别管了,要是惹上什么不该惹的人,咱们也得倒霉。”
“也是,不过真是可怜,手脚都被弄断了,以后可怎么办呢。”
“怎么办?饿死呗,你以为人人都和长公主似的善良?听说早十几年前她也捡了个要饭的小孩,结果呢?当着众人面要和驸马外室的私生女在一起,被多少人笑话死,所以说啊,好心未必有好报,咱们也少管闲事了。”
“天哪,那咱们赶紧走吧,可千万别碰到那么晦气的东西…”
阿杜疯狂挣扎起来。
他想说事情不是那样,他和卿卿是真爱,真爱不应该受到身份的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