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毁楼震,阁楼上檐角的铃铛被路清杉用椅子腿毁去了,落到地上边角处破裂,发出清脆的声响。
原本的阁楼消失了,周围的景物也在顾砚允眼中泛起了波纹。
顾砚允扶着路清杉靠在他怀里,还未等脑袋里的眩晕散去,耳边便忽的传来一声熟悉的怒吼
“好你个陈月鸣,迫害了我阿姐还不够,今日又在此处迫害他人,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伴随着声音还传来了一阵金属物件拖过地面留下的声音。
“你没事吧?”
护着他的人问候道,顾砚允努力的挥去脑海中的眩晕,手指紧紧抓住了路清杉的袖口
“清杉”
小小的一声呼唤。
路清杉一愣,抱着他的手轻轻收紧
“我在。”
有力的心跳声从耳后传来,顾砚允的视线慢慢清晰。
祝梓盛也急匆匆来到了两人面前,他看了两人一眼,略显别扭的关心了一句
“你们没事吧?”
路清杉看他一眼,又低下头看着怀里的顾砚允。
祝梓盛没得到答复,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又拖着他从顾砚允几人家里偷拿的弯刀,往前走了一段路,边走边搜寻着手边的每一个房间。
而此时的陈月鸣正被关在某个屋子内,年老的管家被敲晕在一旁,两人身上都被绑着绳子,嘴里塞着一块黑乎乎的布条。
今日晨间,陈府忽然收到了了一封自称是陈月鸣老友的人送来的信,希望他可以前来从前的老地方一叙,对方送来的信件上带有某位故人从前的印章图案,他心头咯噔一声,未曾声张,打算先自己去探查一番,没想到来到这里还没过半个时辰就被人打晕关在了这里,原本留在府中的管家也被打晕扔在此处,至今还不见醒来。
陈月鸣长叹一口气,发臭的布料的味道争先恐后的钻进他的喉咙,他险些吐出来,好不容易习惯一点,如今又 得重新适应。
藏在暗处的人不屑于和祝梓盛这样的弱者计较,没空去搭理他。
他的目的,在于顾砚允,更准确的说,在于顾砚允父亲的骨灰。
可惜他煞费心思布下的幻境被打碎了,否则他现在就已经将顾砚允抓走了,那个男人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
正好还有祝梓盛这个弱者的误会,倒不如将计就计,让陈月鸣那个老家伙替他顶了这罪。
“吴管家”慢慢朝身后退了几步,迅速走到关着管家和陈月鸣的屋子,利落的为两人劈开了绳子便转身离开。
那一剑落下来的时候,陈月鸣还以为自己即将就此一命呜呼,没想到那人只留下一个走的飞速的背影。
“哐当!”
那人刚从这个屋子离开不久,窗子又被用力的推开了,重重的砸在墙上,可想而知推窗之人的怒气有多重。
窗外的祝梓盛与窗内口中还塞着黑布条的陈月鸣面面相觑,一时谁都不知道说什么,尴尬气氛维持良久,直到前院传来一身重物打击的声音,陈月鸣才取出口中的布条,尝试着将旁边的管家叫醒,祝梓盛才踹开门,生怕慢一步里面的两个人就跑了。
顾砚允彻底清醒过来时,路清杉正将手中的凳子腿扔出去,砸中了正欲从旁边竹林离去的黑衣人,打破了他精心设计的亮相,最终狼狈逃窜。
“清杉,这是什么回事?”
顾砚允努力忽略仅余的晕眩,站在路清杉身侧。
“铃声,是幻境。他,跑了。”
路清杉简单的话语便解释了方才发生的一切。还没等顾砚允开口说话,周乘叶便带着何长山飞奔而来,两人跑的气喘吁吁的。
“你们……你们没事儿吧?”
周乘叶扶着一边的石柱,便喘气便说道。
“那小子跑的跟兔子似的,就放个碗的功夫……人就没影了。”
何长山扶着膝盖,把气吐顺后说道。
顾砚允两人到没什么事,看起来周乘叶两人更需要他们的“帮扶”。
见两人没事,周乘叶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揉揉手臂捶捶腿。
还没休息够,祝梓盛便拉着被绳子拴住的陈月鸣和吴管家出来了。刚摆脱绳子不久的陈老爷表示十分的无奈,默默地劝自己不要与小辈计较。
陈月鸣被拖着走到了几人面前,管家口中的布条还没有被取下来,“唔唔呜”的听不清说些什么。
“祝兄,你这是做什么?”
顾砚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