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到,我只是被烧伤了一只手,黑乎乎的差点焦了。
我差点被烧废了一只手,幸好我二叔是医学院的医生,当时放假回家,整个假期都在家里给我治疗,我这辈子都记住他的好。如果没有他,我现在可能是个“独臂青年”。
那个时候,我也还没有五岁。
还有一回,我妈和我奶带着我到石场上去晒染布,我带着她们画蜡的蜡刀跟随。蜡染从经过温火画蜡、蓝靛浸染、煮水脱蜡、河水清洗等程序以后,还要经过至少七回不同层次的晾晒。石场很宽阔,村里都在那里晾晒染布,我妈和我奶在忙,我在一旁看着她们东拉西扯的铺着画有英雄耍大刀的染布,便有模有样举起蜡刀学起来,结果一个金鸡独立没有站稳,直直的倒进了乱石当中,手里的蜡刀斜着插在了我的鼻梁上,顿时鲜血直冒......从此,我的鼻子上多了一个永远不会消失的疤痕。
这个时候,我大约有五岁了吧!
还有很多很多,可我已经无从提起。蜡染给我的记忆是深刻的,虽然很多过去的小时候的事我没有印象,可总是有人不时给我提起来。譬如我奶,她如今是九十八岁的高龄,可是和我谈论起来依旧能够滔滔不绝,以印证这些个深刻的印象是用我的身体来铭记,而不是我的记忆——这是我对蜡染不感冒的直接原因。
可我奶说:“不、不,不是感冒,是你和她之间有个约会,还没有到,还没到!”
约会?还没到?我于是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