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找不到能供学生解剖的大体老师。学医的要是没解剖过几个人,怎么敢在活人身上做手术啊。我们学医的那时候是战争年代,找解剖的尸体都是从战场上直接拖回来。可是新中国都成立了,这种事儿是肯定干不了了。
那个时候大家的思维还很传统,讲究入土为安,根本没有人愿意捐献遗体。那时候给我们愁的呀,我们就听说谁家在办丧事,就一家一家去求,结果可想而知。碰上个斯文的家属,最多只是嘴上骂几句,要是碰上个脾气火爆点儿的家属,要是跑慢了,恐怕就要被人打出来了。最后好不容易在政府的帮助下,我们35个医学生才终于争取来了一具大体老师。”
陈海坐在一边,静静地听着韩院士说着那些过往,韩院士就像是那个守着古老故事的人,用他的回忆打开了一个个尘封的记忆盒子,让我们窥见了那个年代的独特印记和韩院士内心深处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