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流露出艳羡和渴求，宋恬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目光，掏出怀里的银子和干粮准备给他们。

掏到一半却被凤仙抬手拦下，她顿时有些不满，指着那些孩子道：“你拦着我干嘛？你没看到他们很缺粮食和钱吗，那个孩子都快被饿死了。”

盛玥也不解于她的举动，她刚刚也准备把自己的钱还有粮食拿出来的。

“我这是在帮你。”凤仙说，“外面流民这么多，你能救几个？”

宋恬忿忿道：“我的钱虽然不多，但能救一个算一个，总好过你一个都不救，冷血。”

“救一个算一个？简直可笑。”

凤仙笑了，有些讽刺，她把帘子拉大，那些流民的目光瞬间聚集到这马车上的小窗口。

那些目光有打量，但更多的像是饿极的野兽见到了新鲜肥美的猎物一样，蠢蠢欲动。

她说：“宋姑娘以前没有经历过天灾，更没有见过这么多的灾民吧？”

宋恬被他们的眼神给吓到了，僵硬地点了点头。

她小时候在盛京，长大后去了卞城。盛京繁华，自然不会有这种景象。卞城有郁大哥镇守，几年和平，也没有经历过。

凤仙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拿在手里比划了几下，她看向那些流民的眼神十分凶狠。

她这样一震慑，那些蠢蠢欲动的流民收回了目光。

凤仙放下帘子。

“天灾之后，带来的是饥饿、疾病以及骨肉分离等等人间惨相，这些让人们逐渐变得麻木、变得残忍、变得暴虐。

最后，他们为了活下去，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在这种时候，只要你露出一点点食物，他们就会立刻化作豺狼虎豹，一点一点的把你给撕裂蚕食，就像这样！”

她话音刚落，手起刀落刺向车窗。

顿时，一声惨叫，车帘被刺破，匕首扎在窗边，血迹顺着窗沿流下。

凤仙拔起匕首，那只手赶紧抽回，随着车帘的掀动，盛玥看到那人捂着手缩回流民群里。

宋恬明显被吓到了，捂着嘴瞪大了眼睛。

原本趴在盛玥腿上兴致缺缺的小白闻到了血腥味，立刻警惕起来，弓起了身子。

盛玥伸手抚摸它的后背安抚它。

另一辆马车慢了下来，传来郁丞安的声音：“阿玥，你们怎么了？”

“没事。”盛玥道。

凤仙边擦匕首边说，“别那么多话，按我之前说的，少听少看赶紧走，不然把小命丢了可别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