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己那晚用鞭炮炸的不就是她家吗!
但她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那天晚上她看到自己了?
唉呀,早知道应该让辛年给自己望风的。
郁丞安懊恼不已,她现在把自己支走难道是要向阿玥讨说法?
他喃喃自语:“不应该啊,小时候闯祸,找上门的人总是要我娘把我拉出来当面对质,这二皇子妃怎么不按流程来呢……”
辛年作为从小就跟着郁丞安的人,脑回路自然和他如出一辙,隐隐约约听到他的话,脱口而出:“世子,你心里把五公主当娘看啊!五公主哪有那么大年纪!”
“喝醉了吧你,胡说什么呢!”郁丞安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以免他不过脑子,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盛玥和万若水闻言扭头看过来,好在没听清楚他说的话,万若水又问了一句,“郁世子是不放心玥儿同本宫在一处,还有话要嘱咐吗?”
“没有没有。”他松开辛年,玩笑般踹了他一脚,让他先走,然后握住盛玥的手轻声说,“你们慢慢聊,我在前边等你回家。”
万若水见他们俩这依依不舍的模样,只是扯了扯唇角。
“郁世子同本宫所听闻的不太一样。”看着郁丞安离开的方向,万若水笑着说,“记得儿时第一次见你,本宫心中觉得你同传闻中的也不一样。”
丫鬟被盛玥屏退,她手里不知道何时多了鱼食,“小时候,母妃说一位非常有才学的人曾言‘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她曾向本宫解释过其中含义,可惜当时年纪太小,不甚理解。
后来长大了,也渐渐顿悟其中道理,大致意思是‘人有千变,事有千面,众口难调,众心难齐’。”
“也是,人总是会怀着偏见去看待人和事,他人口中的未必不能信,也未必不能不信,擦亮眼睛即可。”万若水感叹,“梅妃娘娘的为人本宫听过许多人说,皆是夸赞敬佩她为人聪慧果敢,想来是决不会有差的。”
不知道她这是真心的夸赞,还是在暗中试探自己是否知道母妃和万相究竟有什么瓜葛。
盛玥没有继续说下去,而且换了话题,“二皇嫂留本宫究竟要说什么?”
“本宫是想替母亲和纤儿向你说声抱歉。”话扯到正事上,万若水道,“你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你应该了解她的秉性,她就是被家中宠坏了,本性并不坏。”
若不是自己故意刺激万若纤,气的她昏了头,以她的脾气,顶多就是嘴上说几句过过瘾,是不敢推自己下水的,而且最后她也没讨到好。
盛玥不打算同她计较那么多,她悠悠地撒了一把鱼食:“那万夫人呢,二皇嫂看到了也听到了,她可是实打实地要毁了本宫。”
万若水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被关在厢房的刘妈妈和那个男人就是实打实的证据,她无从辩驳,也不想替自己那个不明是非的母亲开脱。
她叹息道:“玥儿,我替母亲向你道歉。”
“本宫以为二皇嫂会拿出自己知道的秘密同本宫交换,要求本宫放过万夫人。”盛玥空出一只手阻止了要赔罪的她。
“秘密?”万若水愣了一下,而后想到自己刚刚支开郁丞安说的话,恍然大悟,“你果然也猜到了是郁世子干的。”
“也?看来二皇嫂也是猜的,只是二皇嫂怎么会猜到他身上,怎么不认为是本宫找人这么做的,又或者是本宫让他这么做的。”
“你可是五公主盛玥啊,怎么可能会做这么幼稚的事呢。”万若水说,“本来是猜测做这件事的人与你有关,毕竟你立了功却被罚了闭门思过,而盛璋他犯了错却没有任何事,不难看出其中或多或少都有他的手笔,他受罚就是为你出气了。
听旁人说过郁世子的事迹后,就觉得这事像是他干的,今日又见到他对你的维护,也是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这也不算什么秘密,毕竟依照盛璋的性格,但凡是让他吃亏的事情,他都会算到你头上。”她继续说,“郁丞安和你是夫妻,盛璋自然也不会把他同你撇开,所以我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关系,而且以你缜密的心思,怕是我说了,你也有应对之法。”
“二皇嫂的聪慧,本宫也是早有耳闻的。”
万家大小姐待字闺中时,就有聪慧贤良的名声,盛京城家家都想要求娶,据说求亲的人把门槛都给踏破了。
她刚嫁给盛璋时,盛璋俨然变了一个人,行为举止处处谨慎,让人挑不出错来。盛玥当时对他是万分警醒,可后来他却又恢复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