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坦然地期待着欣赏男色了,他成长了。
当然了,直到把段旬送上车,江弋都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刺激到流鼻血。
段旬帮他挽尊,说是晚上生燥的东西吃多了,如果忽略他眼里掩饰不住的笑意的话,那这话他也能捏着鼻子无脑信了。
啊不过!真好看啊段哥。
江弋在床上滚了一圈,突然站起来,郑而重之地脱下身上穿着的风衣外套,挂在衣架上,然后又在床上滚了一圈。
小江的人生进度条,今天突然往前拉了一大截。
江弋仰躺着,把右手举起来,食指和拇指卡了一段距离,他有了家人,又有了想要共度一生的人,真好呀。
今晚江弋睡得格外好,躺在酒店标间的床上,身都没翻一个。
不过生物钟还是在早上六点半把他叫醒了,迷迷糊糊换了运动服出去晨跑,回来的时候酒店一楼正热火朝天地送菜,早餐自助的餐厅稀稀拉拉坐着一些人,江弋先回房洗漱了一下,换了昨天选好的衣服下楼吃饭,随意拿了点吃的,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一边吃一边看手机。
段旬的问候消息适时地发了过来,江弋立刻眼中含笑,双手打字,不太讲道理地控诉对方确认关系第二天就不见人影。
段旬老神在在地反击:“明明是我独守空闺等你回来。”
好吧,江弋回了个敷衍小狗的表情包,表示他渣就渣了,段旬逗得不行,打了个电话过来,专门叮嘱他不要搞怪,认真吃饭。
江弋嗯嗯应了,真的就丢开手机认真吃饭。
他今天打算去这边的商场转转,看着再买些东西,主要是以前买的时候基本上也没往审美上面想,都是一批一批买,现在有时间,正好可以什么专门选选再买一些,空间里那些衣物,就算里头有好看的,也比较难挑出来。
于是江弋这一天都辗转在市中心的各大商场中间,买的东西不少,全都选了送货上门,他下午就待在酒店里收货,等买的东西全部收完,时间还不到吃晚饭的时候,江弋想了想,出门去了市区最大的花卉市场,再买点花花草草挺好的。
花卉市场一般是五点半关门,这会儿已经四点半了,里头除了店家以外,顾客并不多,就连摆着的花卉也不算多,跟火锅店那些地方熙熙攘攘的人群比起来,做花卉生意的店家受损伤更直接,更严重。
江弋当初在外地已经买了太多的鲜花,此时看着这里摆着的那些被暴雨天气影响过,精气神不是太好的花卉们,有些难选,挑选着还是买了不少。
两手拎满了东西,江弋不打算多买了,就这么往回走。
他习惯性走到稍微僻静一点的地方,把手里东西全部收进了空间。
变故就是这个时候发生的,江弋怎么也没想到,他还有这种倒霉时刻,从天而降的一只大鸟,直直地撞到他的肩膀上,那一瞬间,江弋几乎觉得自己骨头都碎了。
“我天!”江弋手里的口袋落到地上,轻微的碎裂声响起,应该是盆栽的陶盆碎了,江弋随着撞击的惯性半跪到地上,痛呼出声。
他感觉自己肩膀至少是骨折了,稍微缓了缓,他转头去看那撞伤自己的东西,视线定格的一瞬间,江弋瞳孔猛缩,那是一只大鸟。
通体棕褐色,一侧翅膀紧紧缩在身侧,另一侧翅膀无力地摊开在小巷子脏乱的地上,江弋审视的视线突然与它的眼睛对上。
如果江弋身上有毛的话,他想,就那一瞬间,他是一整个炸毛的状态,不过其实也没差,江弋全身汗毛倒竖,这大鸟一个眼神给他造成的威慑,更甚于当年他坐在车子后座中间,直视着对面失控撞过来的大车,他至今不知道为什么那样严重的车祸,他会几乎无伤地幸存,而父母在前座上,当场殒命。
江弋被大鸟勾起心中最深沉的恐惧,他想要赶紧离开,却有些腿软,他不知道哪里才算安全,哪里可以躲开这只翼展将近一米的猛禽,即便它已经无力地躺在地上,似乎奄奄一息。
出乎意料地,大鸟通人性似的,转过了头,这个动作也真的有效消减了江弋的紧张,他顺利站起来,给之前从陈课那里存的野生动物管理局去了个电话,描述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江弋注意到,他在说话的同时,大鸟的视线又转了过来,顿时又有些紧张,对面的人叮嘱他要是能走,就去附近的建筑里休息一下,或者去诊所看看,但要保持联系,江弋应了,挂了电话。
他没走,就站在原地,本能地,他觉得这只大鸟似乎没什么恶意,冷静下来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