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没动过。
偶尔江弋过来看它,也基本没遇到它显出有灵性的一面,怎么看都还是像是一株再普通不过的植物。
今天也是一样,江弋和它打了个招呼,转身就回了屋。
他还要给陈课打个电话,虽然他是在城里受伤的,但是现在也还有人在质疑这边山里的动物会不会伤人,他现身说法,只要跟那些大型动物有接触,就有可能受伤,村子里更加警醒一点没什么不好。
陈课这才是刚听说这事,也被吓了一跳,忙问他详细情况,得知江弋只是被砸了个骨折,其他地方都还好,才稍微放了些心。
“就是想让陈叔叔你提醒一下村子里的人,外出什么的小心一点,以我为戒吧,这伤了得多久不能工作呢,得亏我是实习,段哥那边没多忙。”
“是,是这个道理,小弋你好好养伤,我去给他们说一下。”陈课连连点头,“你那边生活方不方便,要不要我们帮忙,家里不多你一双筷子,我让人给你送饭啊?”
“陈叔叔,别担心,段哥会做饭,我的饭他都做好了才去上班的,放心吧,饿不着我。”江弋被人关心,心中升起一股暖意。
“那就好,那就好。”
陈课这边挂了电话,江弋拿着手机翻看,想了想,给卓仁又去了个电话。
这次连打了两次都没接通,江弋奇怪地看了看联系人信息,最终放弃了,用社交软件给卓仁留言,说没什么事,就是闲聊一下。
他怕卓仁看到连着几个未接来电会着急他是不是出了事。
江弋吃了药不太想动,坐在沙发上又开始下载网络资料,用平板电脑找了部动画片来看,一时间也看得十分起劲。
卓仁的电话是晚上回过来的,段旬都已经下班到家了。
“小弋,没什么事吧?”江弋以前不太喜欢打电话,突然给他打电话,是会有些担心。
江弋听出来他的声音带着十分明显的疲惫,不由得有些焦急:“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别担心,不是我们出事了,村子里的事,我这几天跟着我爸跑上跑下就是处理这事呢。”卓仁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灌了。
听他这么说,江弋也就静静听。
“还记得我给你说过被狼害死了一个儿子的那家人吗?当时经过调解,他们家同意接受了死亡赔偿,其实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赔偿是能给的最后补偿,他们家属一直都比较激愤,不过后来我和我爸一起去调解,眼看着他们也冷静了下来,本来事情也就到这里了。”卓仁的声音有些无奈。
“结果完全不是,狼群领地往深山迁了,他们家人就跟着痕迹去找,而且是悄悄找,就大前天的事,让他家人找到了狼群所在,又是毒又是陷阱,全招呼上了,安逸了几十年的狼经不住这个,当场就死了好些,剩下的狼把他们围起来袭击了。”卓仁的语速慢了下来,“狼经不住毒和陷阱,人也几十年没有直面猛兽了,那家人就这么被灭了口。”
江弋呼吸一窒,竟然是这么严重的后果。
“这几天我跟着我爸去跑了现场,那场景,真能说上一声惨状了,血肉横飞,唯一能……”卓仁喉咙哽了一下,继续道,“唯一能肉眼分辨出来的,只有衣料和黑发。”
“卓仁。”江弋担心地喊了一声。
卓仁表示自己没什么:“当时的确给我挺大冲击,除了视觉,那味道也实在刺鼻,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嗯。”
“他家只剩下一个九十岁的老辈子,我们帮着联系了那老爹旁支的远房亲戚,前天送过去了,赔偿跟着一起过去的,看在钱的份上,也至少能帮着让老辈子度过余生了。”
江弋十分唏嘘,他又想起之前看新闻,评论区也有很多人不认可单纯的赔偿方案,激进一些的也有要亲自报仇,也有人呼吁要安乐死伤人的动物,呼吁以人为本。
他看新闻的时候只是觉得大家各种观点都有自己的道理,但现在,卓仁把互相报复的结局赤裸裸地摆在江弋面前,才终于稍微窥见那些受害人家属心里那黑洞一般的恨意,也只是看到冰山一角而已。
卓仁自觉讲了个血腥故事吓到小伙伴,语气轻松地主动问起江弋的近况。
江弋知道他想转移话题,也就一派轻松地跟他说起前几天在市区莫名其妙被一只从天而降的大鸟撞伤的奇遇。
“我怀疑这就是电影里说的那个‘从天而降的掌法’,太吓人了。”江弋笑道。
卓仁听着他比自己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