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木瓜又说,
“更不要说,世人皆重视伦理,身体发肤授之父母,轻易不可损伤,百姓都注重尸身完整,都盼着全须全尾好入土为安,甚至会觉得身上的损伤会带到来世!
汉文,你可知道,便是衙门仵作查案,剖尸以证真凶,死者家属都不会多感激对方,甚至仇视对方,只因仵作为寻找死因线索,需剖开死者尸身,死者家属觉得这是对死者极大的冒泛,世人愚昧,因为他们长久被洗脑,往往将真理当作歪门邪道!
在这华夏之地,你的作为若被有心人发现,不仅会连累你自己,你的姐姐姐夫也被被人诽谤,有心人甚至会妖魔化你们!”
许仙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从来都格外小心翼翼,平日都很注意避开别人,生怕被人发现自己解剖死尸之事!
“孙大哥,我自然知道,我所研习之法,令世俗所不解,可这真是能活人无数的良法,”
“我当然相信你,汉文,我不仅相信你,还希望你能在此道上有所成就,
汉文你知道我在金山镇还有一住处吗?”
许仙不懂孙木瓜为何有此一问,
“我听人说过,孙大哥在隔壁金山镇还有一处住所,而且孙大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离开这边,想来是去了那处住所。”
孙木瓜叹息一声,缓声向对方解释,
“我在金山镇有一宅院,那附近有几个村子,统共不过四五百户人家,我十年前在那处安家,这一住就是十年,”
见许仙面露疑惑,孙木瓜问他,
“你知道过去这十年间,那几个村子里死了多少人吗?”
孙木瓜不等对方回答,就说道,
“过去10年间,共有八十余人故去,生老病死,无疾而终的不过十余人,其中有四十八人是难产而亡,有初次生产的女子,也有生产多次的女子,其余尽皆病故,许多人因为无法忍耐病痛,最终走向绝路,
许仙,我虽能入山寻来良药,可有些病灶仅仅依靠如今那些好医好药,甚至是宝药却也是无用,
许仙,你可知道,你所研习之法自古有之,曾经先秦上古时期,这类开膛治病的医术取得过很高的成就,不过因为儒家一些伦理,因为战乱、君主的集权,为了钳制人们的思想,控制文化和知识,为了愚民,很多典籍都被销毁,很多神妙之法也就此失传,许多本该泽被世人的创造,皆被封禁毁灭!
许仙,我很佩服你,敬佩你的勇气,我希望看到你能将这门医术精研下去,将它发扬光大,甚至能将它传扬下去!”
许仙目瞪口呆地盯着孙木瓜,他以为自己够离经叛道了,可孙大哥这说是自己能听的吗?
自小接受忠君爱国,为国尽忠,一直以学成文武义,卖于帝王家为价值准则的许仙,本能的想要反驳,可他又想到孙木瓜送给自己的手术用具,太医署即有这些,
那是不是太医署里有人会外科手术之法,即如此,为何不传授出去,这能救活多少人?
许仙不敢细想下去!
他又觉得很是气馁,
“孙大哥,此法即然为朝廷所不容,我又能如何做呢?”
孙木瓜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
“你为什么不往远处想想呢?在朝廷之外就没人了吗?那许多草菅人命的杂碎和土匪大盗,甚至北方沿海自入侵扰掠劫屠杀我华夏百姓的倭贼,这些人不是都可以拿来提升医术吗?
许多恶人你杀了他,拿他的尸身做研究,这反倒是功德一件,于他与你皆是两全其美的事!”
许仙倒不觉得这是什么两全其美的事,且不说他可做不到杀人像杀鸡一样,毕竟别说自己没杀过鸡,就是自己能下得去手,也得能做得到才行,就自这细胳膊细腿的,别说江洋大盗,自己只怕一只恶犬都制服不了!
孙木瓜听许仙所说的顾虑,笑道,
“所以才说是你的运道啊!”
“我的运道?”
看着许仙摸不着头脑的模样,孙木瓜道,
“苦是寻常,就你这身板,我哪敢叫你往远了跑,这不是见你要成亲了吗?这机会就来了!”
孙木瓜也不跟他卖关子,
“那白姑娘可不是一般人,我瞧着她应该是个修道之人,而且,看样子道法还不低呢!
有她陪你远行,再安全不过,到时候,你们夫妻劳逸结合,既能陪着妻子游山玩水,见识一番各地的湖光山色,也能一路寻访那些祸害百姓的毒瘤,替天行道,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