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酒楼看起来一点不富贵。
老式的小楼带着浓厚的江南特色,门面装潢得也比较马虎,有些地方还可以看出陈旧的斑驳,招牌在风中摇晃出一阵破败的声响。
唯一让人眼前一亮的是门口两位迎宾小姐,穿着红色惹眼的旗袍,有风吹过,掀起旗袍的下摆,白皙的大腿展露无遗,偶尔还可以看到黑色的内衣。
王朗不用侧脸也能感觉到秦宇咽口水的动作,因为他自己已经有了咽口水的冲动。
“冷不冷啊。”秦宇用胳膊肘低了低王朗,王朗瞥了他一眼:“我不冷。”
“谁问你了,你冷不冷关我屁事,我在问那两位姑娘。”秦宇低声说着,有点不屑。
“你自己问去。”王朗又看了看两位姑娘的大腿,若隐若现最有诱惑力。
旗袍是大雅的东西,但用于不同地方的意义就不同了,有时候显得文雅大气,有时候显得妖艳风骚,而眼前的是一种淡淡暧昧意味的诱惑。
雅和俗的界限本来就不那么明显,现在王朗讨论的是冷不冷,秋风已经带着寒意了。
“你们嘀咕什么?”陈晓玲侧过脸颊瞥了王朗和秦宇一眼。王朗立即正了正脸色:“我们在讨论接下来怎么应付。”
“应付什么?就凭你们两,听天由命吧。”
陈晓玲并不看好他们的实力。
也就是带他们来吃一顿,给自己壮一点小胆。
多几个人有一条好处,高坡无论怎么色胆包天也不会在大庭广众动手动脚,毕竟谁都要脸。
尤其那些自以为高人一等的人,总要留着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脸。
“欢迎光临。”迎宾小姐娇媚的脸上带着微笑,脂粉很浓依旧掩饰不住原本的清丽,声音悦耳动听。
这酒楼外观不怎么样,可是小镇最好的一家,人不是百里挑一也是精挑细选。
王朗和秦宇虽然有点搭讪的冲动,还是强忍下来,扬着脸很大爷地跟着陈晓玲走了进去。
经过迎宾小姐身边秦宇撇了一下嘴,做了个滑稽的动作,一位小姐扑哧一声笑起来,旋即觉得不雅伸手捂住嘴巴。
王朗暗暗摇了摇头,秦宇又在发动攻势,穷得叮当响还到处留情,不知道这小子犯什么花痴。
有一次开玩笑秦宇说自己是西门庆投胎,王朗觉得真有点像,唯一区别秦宇没有西门庆的财富。
“欢迎陈小姐。”高坡一身西服,高大的身材站在大厅走道里,走道立即显得狭窄,声音很大很洪亮。
身边还有两位穿着西服的中年人,一胖一瘦。也跟着向陈晓玲打招呼,介绍中王朗知道那是两位五堤镇上的小领导。
“他们来干什么?”
高坡转脸看着王朗和秦宇,脸色一冷,语气也冷下来:“滚回去。”
玛德。
王朗握了握拳头,真想砸在他脸上。
但还是忍住,这不是打得过打不过问题,关系到陈晓玲的生意。
“他们是我家船上的工人,顺便带来学学谈生意,涨点见识。”
陈晓玲陪着笑,柳眉却蹙了蹙。
她不认为高坡这种粗鲁是教养问题,一个部门经理,不会是草包。
这完全是对三个人的蔑视,高高在上得不屑伪装。
“好吧,给你点面子,带他一个人进去。”
高坡语气缓了缓,指了指秦宇。
他也看出陈晓玲的戒备,一个人怕她不进去,那自己的心思就白费了。
这丫头自己盯了很久。
选择秦宇,是觉得他没有王朗壮实,毫无威胁。
“行,我在外面等你。”
王朗退后一步,向陈晓玲眨了眨眼:“我就在外面。”
那意思,随时可以支援。
看着秦宇和陈晓玲走向二楼,王朗转身离开。
“陈姑娘,请。”
二楼雅间,一张桌上已经摆好冷菜和酒,中间还放着鲜花。
不像谈生意,倒像是约会。
高坡客气地把陈晓玲让到上座,秦宇犹豫一下,坐在陈晓玲身边。
他的角色就是保镖,王朗不在,心里有点发怵,但也得顶住,有点紧张地挺直腰。
“高经理,黄沙收购的事?”
陈晓玲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先上菜。”高坡不理会,笑着吩咐等待在一旁的服务员,接着面向陈晓玲:“黄沙的事情好说,一句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