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你了。”
王朗推了一下邱玲,邱玲麻利地跳下树,直奔酒楼正门。
酒店内,高坡提起裤子,恼火地冲出门,大声吼着:“哪个王八蛋,抓住他,把他砸扁了。”
被坏了兴致,怒火万丈。
夜晚清脆玻璃碎裂声很刺耳,酒店内已经惊动起来,夏老板大步流星:“怎么回事?”
“有人砸了后窗玻璃,给我追。”
高坡指了指酒店后方,一路向楼下冲,刚好两位保安也冲向店里,夏老板立即挥手:“追。”
一群人刚到门口,邱玲一身牛仔服,英姿飒爽地走进酒楼大门,厉声问:“老夏,怎么回事?”
“有人砸了雅间玻璃。”
“真是无法无天,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
邱玲一脸正气,向楼上冲去,如一阵风。
“村长,村长。”夏老板在后面追着大喊:“砸玻璃的在外面,你上楼干什么?”
“看一看现场。”
邱玲脚步加快,一溜小跑,高坡气急败坏之下,雅间门没有关,邱玲直接闯了进去。
沙发上,陈晓玲微闭着眼,昏昏欲睡,衣服几乎都敞开着。
邱玲抓起沙发上的一条大毛巾,盖在陈晓玲身上。
转身盯着紧随着进门的夏老板,怒目圆睁:“怎么回事?”
破了的后窗吹进一阵冷风,夏老板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脸上却出了冷汗。
邱玲这小丫头眼睛里容不得沙子,事情要糟。
狗日的高坡,刚才也不善后一下。
“问你话呢,夏瘸子,回答。”
邱玲拍了一下桌子,怒目圆睁,她是真的暴跳。
“我们是谈合同,陈姑娘喝多了,自己扯开的衣服,不信你问她自己。”
高坡跨步进门,倒是毫不慌张。
现在当地政府对外资渴望,都是巴结态度,就是玩了又怎么样,至多遣送回去。
何况,自己也没得手。
邱玲瞪了一眼高坡,转身倒了一杯冷水,给陈晓玲喝下。
几分钟后,陈晓玲苏醒,在邱玲的遮挡下,快速整理好衣服。
“村长,谢谢你。”
陈晓玲看了一下眼前的情形,立即知道怎么个回事。
“陈姑娘,你说,我们是不是来签合同,你自己喝醉了。”
高坡先发制人,大声提醒。
陈晓玲张了张嘴,看了一眼散落在地面上的合同,咬了咬牙:“是。”
“但愿你只是签合同,没别的目的。”
邱玲拿起合同,揣在身上,那意思,做个见证,高坡要是反悔,就拿今天的情形说事。
事情已经这样,秦宇被放了出来,三个人一起走出酒楼,走了很远,王朗才在街道阴暗处走出来。
一边走还悠闲地吃着饼干。
“狗日的,你还有心思吃饼干,刚才你死哪去了。”
秦宇暴跳起来,飞起一脚踹向王朗。
王朗闪身避过,大声嚷着:“天地良心,你们吃酒席,我饿了吃点饼干不行吗。”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差点出事知道吗。”
秦宇把刚才的担惊受怕变成恼火,向王朗又是一脚。
“别吵啦,事情都过去了,以后不许再提。”
陈晓玲瞪了一眼秦宇,想起自己衣衫不整,小姑娘一阵羞恼。
富贵酒楼内。
高坡气得摔了一个茶杯,呼呼气喘。
人没得到,合同白签了,而且,有邱玲那个丫头作证,他还不能立即反悔。
那丫头可是个现管的官,虽然只是小村长,自己这边工程偏偏大多数在她地盘上。
“高经理,息怒,息怒。”老板夏瘸子陪着笑:“这边几位姑娘,你看好哪个,可以消消火。”
“她。”
高坡指了指一位迎宾小姐,快步走进一个雅间。
“老板。”
被点名的姑娘哭丧着脸,噘着嘴。
“夏小莲,你可别不识抬举,我都是为了你好。”夏瘸子也不顾其他人异样目光,大声训斥:“你爹看病可是要一大笔钱,凭你这点工资,干到猴年马月,高经理可是红人,如果能被他看上,待在身边做个秘书什么的,是你的造化。”
“别说啦,叔。”
夏小莲嘟囔着嘴,扭身走进雅间,呯,用力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