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田野,荒草枯黄,只有麦苗淡淡绿意。
北风呼呼,但阳光普照,感觉还是暖和一些。
心情不错,天冷又不适合画画写生,陆伊曼难得清闲,建议王朗到田野里玩。
这可不是踏青季节,可王朗在老家就喜欢打野味。
陆伊曼换了一身粉红羽绒服,秀发披肩,柳眉弯弯,脸颊白皙,灵动中端庄淑雅。
站在田野里,亭亭玉立。
王朗背着一个包,手里拿着一把弹弓,四处观看,不远处草丛中,一只野鸡在探头张望。
“嘘。”
王朗示意陆伊曼别动,拿出一颗钢珠,放进弹弓包,用力拉开,瞄准。
弹弓架是粗钢筋,力道十足。
啪。
钢珠打在野鸡身上,野鸡跳了一下,飞出两三米,摔倒在地。
陆伊曼欢快地跑过去,提起野鸡,摸了摸彩色羽毛,一脸欢喜,向王朗竖了个大拇指:“可以啊。”
“那当然,弹弓我从小玩到大,百发百中。王朗得意地收起弹弓,一只野鸡,够两个人吃的了。
只是有点单调,能抓点鱼更好。
不远处是一条小河,河面上厚厚的冰,王朗踩在上面,试探了一下,可以走。
“你干嘛。”
陆伊曼站在岸边一块大石头上,好奇地张望。
“抓鱼。”
王朗站在河中间,从包里拿出一把锤子,小心锤击冰面,很快锤出一个圆形洞口。
然后收起锤子,拿出一把短柄小鱼叉。
不一会儿,有鱼发现了冰洞,过来呼吸氧气。
王朗眼疾手快,鱼叉迅速出击,叉住一条两斤左右的鱼。
岸边,陆伊曼发出一阵欢呼,流露出一种小姑娘的天真烂漫,和平时画画时端庄判若两人。
毕竟年轻,骨子里的青春热血。
欢呼完,陆伊曼走近冰面,试探着向前走了几步,冰面很结实,长长松一口气。
第一次冰面行走,俏脸兴奋得红扑扑的。
在港台,毕竟常年温暖,哪来的冰冻。
“别怕,跟着我。”
王朗拉起陆伊曼的手,缓缓在冰上滑动,渐渐加快。
陆伊曼完全放飞,咯咯咯笑起来,笑声如银铃,在田野飘荡。
河另一边,一群人正在测量土地,领头的是副村长钱有程,虽然是田间工作,钱有程也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皮鞋黑亮 大背头也是油光滑亮。
当然,干活的是四位工人,都是在附近干活的外地农民工,临时抓来,便宜,供饭就行。
听到笑声,几个人同时停下动作,下意识转过脸。
姑娘笑声太吸引人了。
只看了一眼,几个人神情就变得丰富精彩,瞪着眼,嘴巴张大,满脸贪婪。
冰面上,姑娘被王朗拉着滑动,不时做着舞蹈动作,舞姿翩翩。
撇开王朗,就是仙女下凡。
“真他么好看。”
一位工人用力擦了一下口水。
“好看就仔细看看,别的就不用想了。”
钱有程回过神,下意识咽了一下口水。
姑娘很美,却不是几个农民工可以奢望的。
自己倒是有点想法,不过不清楚底细。
仔细看了看,认识,这姑娘经常在附近画画写生,好像是美术学院学生。
至于那个男的……
钱有程眼中亮光一闪,这不是在平家那个女婿秦宇的朋友吗,叫王朗,一个外地打工的。
玛德,好女人怎么都被这群猪糟蹋了。
钱有程充满本地人的优越感,立即不平衡起来,抬手揉了揉有点酸的鼻子:“看你们色眯眯的样子,不如过去陪他们快活快活。“
“钱村长说得有道理。“一位工人附和,又有点犹豫:“光天化日,不太好吧。”
显然想得丰富了,估计真的想干点什么。
“怕什么,光天化日不错,还荒郊野外呢。”钱有程暗示了一下:“我和你们一起去。”
不仅仅为了女色,钱有程还记着那天在平家提亲,被王朗赶出来的狼狈。
有仇,得到机会就得报。
美色,总是容易让男人意气风发。
钱有程一马当先,其他人自然嗷嗷叫着跟随。
是啊,荒郊野外,干点什么都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