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
王朗一脸懵逼,怎么就成了他孙女婿。
等等,那次陆伊曼打电话,让自己叫了声爷爷,说是为了应付老人。
找过来了!
“想起来了吧,我给你们送大彩电来了。”
老人呵呵笑着,双手比了个大的方框。
王朗:“……”
老人还要说什么,陆伊曼向这边走来,远远看到老人,立即加快脚步,一溜小跑来到近前,一把把老人扯到一旁:“谁让你来的。”
语气急迫,神情也是王朗从未见过的慌张。
“我想孙女了,过来看看不行吗。”
老人大声嚷着,手中拄手杖在地面上戳了戳。
“别嚷嚷,别嚷嚷。”陆伊曼接连摆手:“您就回去吧,别给我在这添乱。”
“你这话说得,我怎么就添乱了。”老人转脸看向王朗:“你给我评评理,哪有爷爷刚来,就赶走的。”
“这就是你不对了。”王朗对陆伊曼的行为不理解,下意识不满,尊老爱幼也不懂吗:“老人家千里迢迢来一次不容易,总得喝口水,住上几天吧,怎么能没进门就赶回去。”
王朗不知道陆伊曼家在哪,不回家过年, 觉得应该很远。
交通不发达年代,外出一趟不容易。
“还是你懂事。”老人看着王朗,苦着脸:“你可不知道,我坐汽车火车拖拉机,加上步行,老骨头都差点交代在这,我容易吗。”
“好啦,好啦,别诉苦了,让你住几天行了吧。”
陆伊曼一脸无可奈何,拉着老人胳膊,哭笑不得。
这老头说得跟经历两万五千里长征似的,其实是坐飞机,还是头等舱,然后一路专车,舒舒服服。
“好好好。”
老头眉开眼笑。王朗和陆伊曼一人一边扶着他走。
说是扶着,其实就是靠在一起,老人健步如飞,拄手杖就是摆设。
到了酒楼门口,老人愣了一下,停下脚步,左右看了看:“这就是你们的家?”
“王朗新开的酒楼,还没开业。”陆伊曼急忙解释:“还有,我和王朗就是普通朋友,您别信口开河。”
“保密嘛,我知道。”
老人很明白地点了点头,三个人一起走进门。
酒店内,桌椅摆放整齐,收拾得一尘不染,吧台上,放着两束鲜花,香气弥漫。
见到三人进门,包月仙从吧台内跑出来,大丫正在走道上拖地,也放下拖把过来,四位服务员身穿红色工作服,恭敬站立。
六个人异口同声,冲着王朗叫了一声老板。
然后,又冲着陆伊曼鞠躬:“老板娘。”
老人站在中间,再次左右看了看:“这就是你们说得保密?”
“我们店,老板和老板娘两码事,毫无关系。”陆伊曼淡淡解释一句,又向大家介绍:“这是我爷爷。”
几个人立即再次弯腰:“爷爷。”
“好好好,都有红包。”老人呵呵笑着,伸手进怀里,陆伊曼急忙咳嗽一声阻止,挥了挥手:“大家继续干活。”
其实,也没什么活可干的,已经一切准备就绪,包月仙顶着个熊猫眼,昨晚一夜没睡,里外清扫了两遍,连灶台都擦得明亮如镜。
就等着明天开业。
“不好了,不好了。”
王朗刚刚给老爷子泡上茶,在门外擦玻璃的大丫慌慌张张跑进来,大声叫嚷,把大家吓了一跳。
“什么事,好好说。”
陆伊曼很淡定,向大丫做了个抬手下压的姿势。
大丫喘口气,接着说道;“对面富贵酒楼也挂出牌子,明天开始野味宴席,老顾客开业五折。”
“玛德。”
王朗首先不淡定起来,风风火火冲出大厅,其它人跟随。
斜对面富贵酒楼门口,大大的广告牌显眼,画着很多野生动物图案,栩栩如生。
不仅有促销打折,还有明天演出海报。
这是公然竞争,说白了,面对面就是砸场子。
玩个你死我活。
王朗气得脸色发青,陆伊曼柳眉蹙起来,竞争不奇怪,可这是高手出招啊,广告牌价格不菲,严格说这条小街不配。
一下子气势十足,这边别说演出,就连广告牌都没准备,屁大一条街,吆喝几声都知道了。
这个局,一时半会还想不出方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