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向陆伊曼的目光有点怪异,这姑娘不会受刺激,疯了吧。让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爷子上,也不怕累死。
“不行,不行,我都几十年没炒菜了。”
老人不断摆手:“一把老骨头,动动就得散架。”
“江湖救急,散架今天也要救个场。”陆伊曼不由分说,推着老头就沿着走道走向厨房间,同时吩咐:“大丫,大柱,帮爷爷打下手。”
“等一下,等一下。”
王朗急忙追赶过去:“陆伊曼,这样逼迫老爷子,不好吧,毕竟一把年纪,何况他已经几十年没炒菜了。”
“不用你管,听我的。”
陆伊曼有点粗暴地摆手:“要想今天度过这一关,只能老爷子上,你没得选。”
王朗:“……”
还真是这样。
“陆伊曼,你还是不是我亲孙女,人家王朗都知道心疼。”老爷子被推着,一边走一边叫喊:“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劈死我,今天你也得干活。”
陆伊曼态度坚决,语气没有丝毫回旋余地。
大厅里的人呆愣着,面面相觑,黑老包忽然吼起来:“大丫,大柱,还不快点去,其它人,快点干活。”
大家如梦方醒,立即麻溜地动起来,大丫和大柱火车一样冲向后厨。
老板娘连爷爷都豁出去了,谁敢懈怠。
平时陆伊曼挺温柔,紧要关头可真狠啊,以后得小心点。
后厨。
陆伊曼给老爷子换上厨师服,一边帮他扣纽扣,一边念叨:“陆家餐饮起家,您当年叱咤风云,我就不信手艺真的就忘得一干二净。”
“我都说了,几十年没碰锅灶。”老人仰着脸,让陆伊曼把脖颈最后一颗纽扣扣好,轻声反驳:“年轻的心,早就收了。”
“得了吧,您要安分,也不会千里迢迢跑我这来。”陆伊曼轻轻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不明白您的心思,刚才您咳嗽那一声,还不是为了提醒我注意。”
“还是你这个乖孙女懂我。”
老人忽然一改愁眉苦脸,朗声笑起来,对着大丫大声吆喝:“听我安排,忙活起来。”
中气十足,精神抖擞,麻利地拿起锅,点火,放水,把一些狗肉放了进去。
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索,丝毫不比年轻人差。
这老爷子!
王朗笑着摇了摇头,长长松一口气。
眼前的问题解决,接下来该我还击了。
想起钱有程那张嚣张的脸,王朗咬了咬牙,眼中露出一丝寒芒。
上午,阳光灿烂。
刘圩镇小街热闹起来,附近赶集的本来就很多,加上两家酒楼开业。
富贵酒楼虽然是老酒楼,但新推出野味,而且做了大量宣传,丝毫不亚于新开张的王朗家野味馆。
甚至超过王朗这边。
刚早饭后,富贵酒楼已经在门前搭起了舞台,一支从五堤镇请来的歌舞演出队,在台上载歌载舞。
有民间小调,传统舞蹈,戏曲,二胡等。
吸引了很多人,里三层,外三层,老人坐在前面,酒楼提供了凳子,年轻人站在后排,翘首张望。
夏瘸子和钱有程站在二楼窗口,看着舞台前黑压压一片,夏瘸子露出微笑,这次规模一鸣惊人。
虽然广告费很多,但也值得。
夏瘸子在小街上根深蒂固,老顾客迅速被吸引过来,还有许多亲朋也过来捧场,店门口进进出出,络绎不绝。
相比较而言,王朗的酒楼门前冷冷清清,只有几位员工站在门前四处张旺。
开业仪式还没开始,牌匾还用红绸布蒙着。
“他们还没动静?”
夏瘸子有点疑惑,就算规模无法和这边相比,开业也应该有点动静,抢点人气。
都八点多,不声不响,有点过于反常。
“没什么奇怪的,他们厨师没了,估计一团糟。”钱有程洋洋得意:“聪明点,改天开业,或者关门大吉,省得成为笑话。”
对面酒楼。
王朗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稀稀拉拉的几位宾客,秦宇,吴倩,平家包子铺让柳苏敏过来,黑老包等人只是帮忙的。
“准备的东西到了。”
邱玲低声提醒,王朗立即起身,一挥手,大家跟着他鱼贯而出。
出门,看了一眼对面富贵酒楼门前的热闹场,王朗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