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夏娃的拂袖而去,富贵酒楼的演出彻底失败,人全部聚集到野味斋那边。
望着一大圈围观的人,王朗可没忘记正事,穿好衣服,拿着喇叭,大声吆喝:“各位,野味斋开业第一天,一律半价,欢迎品尝,童叟无欺。”
随即,几位姑娘回到店里,开始充当服务员角色。
许多年轻人一涌而入,紧跟在身后,进门就找几位姑娘点菜。
这几位是本村人,平时并不是很出色,可今天一场舞蹈,改变了形象,似乎一下子诱人起来。
这可都是没出嫁的姑娘,点菜之余,年轻人纷纷表示自己的爱意。
有个年轻人和一位姑娘处过,分手了,今天又来表达,被人一脚踹开:“玛德,早先你死哪去了,小美现在是我的。”
门外,王朗继续宣布,第十位二十位三十位……逢十免单。
秦宇潇洒地一挥手:“第五,十五,二十五,逢五我请客。”
这一下,观望的人不淡定了,不断向里面挤,很快大厅雅间都坐满,外面开始排队。
陆伊曼站在吧台内,一边操作一边教包月仙,小姑娘很认真,也很急,巴不得一下子全掌握,满头汗水却精神振奋。
后厨,王朗一边帮忙一边大声提醒:“老爷子,顶不住说一声,我让前面少接点单子。”
“哪有做生意向外推客的道理。”老爷子呵呵笑着,动作麻利,生龙活虎:“放心吧,想当年,我一个人可以照顾八个灶头,现在减一半还是没问题的。”
“行,我给您奖金。”
“不用,别让陆伊曼气我就行。”
野味斋开业,算是一片红火,宾客盈门。
富贵酒楼恰恰相反。
演出算是失败,客人也是寥寥无几,还都是亲戚朋友照顾。
价格战,毫无意义了,对面野味斋那些食材,是秦宇带着民工抓来的,成本都没有,怎么比。
钱有程见事情不妙,早就溜之大吉。
夏瘸子望着对面野味斋门前热闹的人群,还有自己送的那个财神像,站在门口,似乎是在讥讽自己。
作为刘圩镇原本唯一一家的酒楼,生意自然是垄断,店大欺客,价格一向不低。
村里接待领导,还有工地上招待客人,这几年赚得盆满钵满。
今天王朗酒楼开业就抢尽风头,又有新鲜气,而且主打野味,许多老顾客自然过去换口味。
还有那个新上任的经理秦宇,好像和王朗是哥们。
此消彼长,以后,生意会越来越艰苦。
“老板,他们价格太低。”一位出去打探的伙计跑回来,贴近夏瘸子耳边:“这样下去,我们生意会很难做下去。”
“那还用你说。”
夏瘸子翻了个白眼。
新店加上低价格,能把这边玩死,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钱有程靠不住,就自己想办法。
夏瘸子站起身,摇摇晃晃出门,跨上摩托车,一路疾驰。
刘圩镇村头不远处,是一片正在开发的区域,路口显眼地方有两栋二层小楼。
满脸横肉的夏老虎刚从五堤镇赶过来,风风火火带着一群小弟在装修,舞厅已经初具规模化,正在挂牌子。
夏瘸子走过去,递上烟:“哥,你要帮我一个忙。”
“说,什么事?”
夏老虎大大咧咧挥一下手,继续指挥手下小弟挂牌匾。
“有个外地打工的,在街上开了一家酒楼抢我的生意,我想让他滚蛋。”
“兄弟啊,别怪哥说你,人家也是正当生意,混口饭吃不容易,你可以和他公平竞争。”
夏老虎继续看着牌匾,老气横秋地说道:“你可别把我当成黑涩会,犯法的事我们可不干。”
夏老虎对自己这个弟弟,向来不怎么上心,今天知道他开个野味项目,祝贺都没有去。
“明白,明白。”
夏瘸子陪着笑,伸手掏出一把钱,递给夏老虎。
规矩,他是懂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夏老虎这才转脸看一下夏瘸子。
“给兄弟们一点辛苦费。”
“也行。”夏老虎把钱收起来,一挥手:“兄弟们,跟我走一趟。“
“好。”
舞厅内外响起一阵嗷嗷叫声,很快,十几个人冲出来,紧跟在夏老虎身后,气势汹汹地走上街道,向野味斋方向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