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沈韵脑仁突突地疼。
他瘫在床上,动弹不得。
小纯进来给他送洗脸水,见他醒了,便把昨夜的事给他说了。
他惊得从床上跳起来,顾不得脑袋疼,冲出房去,正巧碰到上楼的周书卿。
“沈公子。”
沈韵回了个笑容,钻进了赫连卿的房间。
赫连卿正在床上打坐,双目紧闭,面色不佳。
他伏龙夺魂刚解不久,就大量动用真气,怕会激起剩余毒素的反扑。
沈韵不敢去打扰,于是就坐在桌边静静等着。
快到晌午时,赫连卿终于睁开了双眼,一眼就看到了在桌边打盹儿的沈韵。
门外谢庭翌端着午饭过来,一进门就看到赫连卿正准备给沈韵披披风……
谢庭翌:够了!
他昨晚已经完全确认了赫连卿的“不正确”取向,为了兄弟日后的幸福,他连夜给某人捎去了信。
“咳!”
咳嗽声惊醒了沈韵,他立马直起背,“大哥你怎么样了?”
赫连卿把披风一扔,坐了下来,“无大碍。”
揉了揉迷迷糊糊的双眼,沈韵哦了一声。
“一身酒气,吃完了去洗洗,然后上路。”
谢庭翌把食盘放下。
沈韵闻了闻自己的身上,果真一股酒臭味。
他尴尬的笑笑,“昨夜……我没有做什么吧?”
谢庭翌剑眉微挑,“没有啊!沈公子的酒品好得很!”
赫连卿似乎是想起了了什么,把脸撇到一边去,喝了口茶水。
下午,一行人休整完毕,继续上路。
路过昨夜酒楼时,周书梵还特地去买了两坛醉神仙带着。
沈韵与她对视一眼,两人都露出迷一样的笑容。
半路休息时,一只苍鹰落在赫连卿的手臂上。
取下它身上携带的信管。
谢庭翌在一旁笑出了声,“你出事时,大家都闷声不发,你一脱险,就都来表忠心了~”
他话里带着嘲讽,赫连卿放飞苍鹰,淡淡道:“没有背后捅一剑,也算是好人。”
“也是。”
谢庭翌说话间,不远处的沈韵正在和周书梵她们三个女孩子说着什么,几人笑得合不拢嘴。
谢庭翌看来看去,眼睛一亮。
“我见沈公子与周家三小姐挺般配的!”
赫连卿听了,也看过去。
沈韵眉目温润柔和,尾睫微长上扬,眼睑的弧度略微弯起,笑起来时,容易给人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而周书梵灿烂纯真,眉眼弯弯,也总是笑着。
的确很配。
赫连卿眸色有些暗淡,嗯了一声。
“与你相识这么多年,还不知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你给我说说,说不定,我认识的人中,就有你喜欢的类型!”
谢庭翌搭上赫连卿的肩,没有注意到对方的语气。
喜欢的类型?这个问题赫连卿他还真没有想过。
他现在只知道,他对沈韵的感觉,并不清白。
可对方似乎也只当他是朋友而已,他记得,沈韵说过,帮他,是为了当上大护法。
但他无法忽视自己的感觉,这很奇怪。
他什么都能克制,唯独这个不能。
明知道对方抱有目的,但他还是会忍不住去想其它的可能。
父亲说过,情,是世间最毒的药,无可解。
“没有喜欢的。”
赫连卿说完,翻身上马,“走了。”
谢庭翌瘪瘪嘴,招呼大家动身继续前行。
……
相凌死了。
张泉早就料到这一点。
相凌太过愚蠢,做什么都一根筋,从不多想一下。
只不过,为什么夜魔没有杀掉赫连卿?
哼,他们八魔楼的实力也不过如此!
最近收到情报,前面盟里内变,那跑出去的一部分人,大部分已经又回到了赫连卿身边,正在与谢家堡一同,企图从边缘开始瓦解他的势力。
一个天下第二的名头就能让人为他卖命,那他张泉能给的,会更多!
人活在这个世上,一生都在追名逐利,只要他抛出诱饵,他们将会前仆后继的为他卖命!
那些肖小,他还不看在眼里。
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