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牙人,专门帮零阁在外面物色家境不好但长相清秀的少年,然后提供给那些有特殊癖好的贵公子们。
今日刘乘被他母亲叫来听佛,但他中途起了心思,路过零阁时,让她带一名少年过来寺庙。
“那鸢歌跟刘公子进了禅房,我就在外面守着,但很久了两人都没出来,我怕被发现,况且里面都没动静了,我就推门进去,没想到……对,鸢歌不见了!哎哟!他可是我才买回来的哥儿,好多公子都等着他伺候呢!他要是出什么问题,我可咋办啊?”
说着说着,女人又哭了起来,“不行!我要去报官!”
谢庭翌没拦着她,况且,他也不太想管这件事。
女人离开了,谢庭翌才想起赫连卿他们,于是往回走。
“你站住!”
怒喝声在背后响起,谢庭翌回头,是刚才那个他不小心把人家额头打破的男人。
忘了道歉了!
“兄台不好意思,我刚才是……”说着,视线不经意间看到男人身后墙角处有一片衣袖掠过。
他狐疑地看着男人,男人眼珠子转了一圈,转身就要跑。
谢庭翌一个飞身上去把人踹倒,然后身子一转,来到了墙角处。
少年衣衫凌乱,手脚都被绑着,嘴里也塞了布条,浑身上下露出来的皮肤上全是大大小小的淤青。
看来他遭遇了某些非人的折磨。
少年看起来很害怕,他不停地往前努力挪动着身体,眼眶里全是泪水。
谢庭翌刚把外袍脱下来要给人披上,就感受到身后危险,弯腰把地上的人捞起,一个回旋踢,偷袭的男人就被踢来撞到了墙上。
少年瘦弱得可怜,裹在谢庭翌的外袍里,皮肤因为冻得太久而有些发青。
他紧紧揪着谢庭翌的衣服,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讲佛结束,沈韵腿都快抽筋了。
起来时晃了一下,被赫连卿伸手稳住了。
他尴尬道谢,陆礼言凑过来给他说接下来的安排,但看到对方背后那个男人幽幽的眼神后,他躲在了简轲的身后。
“结束了?”
谢庭翌抱着人走了过来。
沈韵和陆礼言对视一眼,好奇地凑过去。
把遮住少年脸的衣袍小心翼翼掀开,一张伤痕累累的脸就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哎哟,好、好……”
“好可怜,谢少主,他是谁?他怎么了?”
陆礼言拍了拍沈韵的肩,还是好兄弟懂他要说什么!
少年可能是太过疲惫了,已经睡了过去。
“后院墙角捡的,不过他可能刚刚经历了不好的事。”
谢庭翌一想起那个女人的话,再看看这少年稚嫩的模样,就有些于心不忍。
正在这时,有一队官差过来了,带头的正是那个女人。
她眼尖,看到谢庭翌,跟身旁的官差说了什么,一行人就朝这边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