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剑尖距离谢庭翌心脏还有零点零一米,但对方没躲。
赫连卿帮沈韵把衣服整理好,两人看戏。
“药是你下的,但事是我做的,该承担的,我不会狡辩。”
谢庭翌严肃且认真。
宋静檀伸着懒腰从房间里出来,看着这一幕,再看看陆礼言露出的皮肤上的那些……那些痕迹,她秒懂。
她现在,已经是这方面的懂姐了。
剑落地,陆礼言被简轲扶着悲凉地离开了。
真就是……自作孽……
简轲这辈子都不会说出来,其实是他给错了药,这将是他带进坟墓里的秘密。
简轲:对不住了,少主!
陆礼言要走了。
谢庭翌站在门口,踌躇半天,还是决定进去。
“我会负责,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就算是我这个人,也可以给你!”
他谢庭翌活了二十多年,身边出现过许多女人,但他从来都是洁身自好,与她们也是逢场作戏。
昨夜之事,说起来大家都有错,有因必有果,他愿意承担这个果。
陆礼言收拾包袱的手顿住,沉默。
简轲在一旁叹了口气。
其实陆礼言一直在外面晃荡,就是因为他父亲给他定了一门他非常排斥的亲事。
他父亲说,他这个样子,就剩个相貌了,还特地要求他在外面不要多讲话,所以在家乡,很多人都觉得他是个哑巴。
有一天,他在街上遇到了喝酒的简轲,所有人都宁愿挤一堆,就不愿意和简轲坐一起。
因为他面向实在是太凶了。
陆礼言走了过去,一屁股坐下来,提起对方的酒壶就倒了一碗酒喝。
简轲没管他。
后面陆礼言问简轲愿不愿意当他侍卫,管吃管住。
简轲同意了,然后他们从家里跑了出来,半年多了,就连过年他也不愿意回去。
他一直在外面晃荡,直到遇到了沈韵他们。
跟他们在一起,没有人嫌弃他的结巴,特别是沈韵,总能猜到他说什么。
但他也怕留久了被嫌弃,所以会时不时离开。
他从没对外人讲过他的事,但简轲知道。
“不用。”
陆礼言把行李背上,“这件事我、我还是要、要跟、跟你道歉。”
说着,他就要弯下腰去,但被谢庭翌给拦住了。
“留下来,可以吗?”
就在带陆礼言回房之后,简轲去找了谢庭翌。
他告诉了陆礼言的事。
其实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简轲感觉陆礼言就像个“孤魂野鬼”,居无定所,四处跑,想挨着朋友,又怕被嫌弃。
当然,他还是尊重两方的选择,走,还是留,都可以。
谢庭翌选择了后者,无论是出于什么心情,他都希望陆礼言能留下来。
他可以慢慢学会接受对方,也希望对方能接受他。
谢家祖训,不能做渣男!
又又又是一阵沉默之后,陆礼言捏紧了拳头,他扑过去张嘴狠狠咬住了对方的胳膊。
习武之人的下意识反应就是保护自己,但谢庭翌此时克制住了这种条件反射。
非常疼。
但他一声没吭。
这次,陆礼言没挨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