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的跋涉,一行人终于到了白镇。
但他们马车刚停下,周围就聚上来了许多人,一眼看去,几乎都是各类俊美的男子,其中还有一些看上去和银月差不多大的少年。
侍卫拔刀警告他们,赫连卿他们没有下车露面的意思,而是直接进白镇内。
他们早已和周书卿她们约定好了,在白镇外面汇合。
与刚才的闹腾相反,越靠近白镇,人就越稀少。
一个老人在路边卖冥纸,说他们可以留下名字,如果三天之后没有出来,他就可以帮忙烧纸。
沈韵想笑,问老人生意如何。
老人说还不错,大多数人虽然都对自己很有信心,但以防万一,还是留了信或者名字给老人,以便到时候寄给自己的家里人。
陆礼言看着老人面前的名册,在上面居然看到了周书卿的名字。
几人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
来到白镇门口,周围已经没有人了。
一块破旧的木牌吊在半空,风一吹撞到旁边的树上,发出奇怪的声音。
“沈韵。”
镇门口出来一个握剑的女子,正是周书卿。
她有些憔悴。
几人简单说了几句就进去了。
现在还是白日,整个镇子除了没有人之外,其它的看起来非常正常,就连花摊上的花都开的非常好,并不是没有人打理的样子。
“我和阿樊在边缘查看了一下,没有异常。”
周书卿一边走一边警惕的看着周围。
周书梵这次破天荒的也带了剑,以往她都是两手空空的。
“没有异样,就是最大的异样。”
谢庭翌顺手拿起一旁桌上的包子,还是热的。
这就很诡异了。
一行人走了一阵,当真一个人都没见到!
那前面进来的那些人去了哪里?
正当他们疑惑时,有个侍卫像是发现了什么,他指着一个方向,“你们看,那是什么?”
众人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是一棵巨树。
巨树只有二层楼高,直径目测要五六个人才能环抱。
一般来说,镇子上出现这种树并不是很奇怪的事,但这棵树让人特别注意的地方,就是它的颜色。
一半枯萎,一半却生机盎然。
来到树前,赫连卿把手放上去感受了一下。
在翠绿的那一半,并没有任何感觉,但一触碰到枯萎的那一半时,他整个人像是被电了一下,耳旁突然响起许许多多的哀嚎声,求救声。
把手挪开,其他人也看出了不对劲,纷纷伸手去触碰。
“啊——!”
有侍卫惨叫一声,顷刻间七窍流血倒地抽搐。
就在这时,巨树突然整个颤抖起来,从枯黄的树叶里伸出许许多多的藤蔓疯狂冲向那个倒地的侍卫。
周书卿拔剑斩断藤蔓,但数量实在太多,侍卫惨叫着在众人惊异之下拖上了树,整个人隐没在茂密的枯叶里。
沈韵这时发现了不对劲。
他发现,有几片枯叶在侍卫被拖进去后,变绿了。
“快离开这棵树!”
谢庭翌大声提醒众人。
但为时已晚,更多的藤蔓伸出来,像是洪水般扑向所有人……
在众多惨叫声后,白镇又归为平静。
这是个很奇怪到地方,周围的墙壁是温热的,但非常坚硬。
空气中全是浓烈的血腥味。
赫连卿他们是故意被拖进来的。
“救我……”
一只手突然伸出来抓住了陆礼言的脚踝,吓得他差点叫出声。
谢庭翌一脚踢开那只手,但可能是力道有些大,那手被踢断了,直接撞到了墙壁上。
周书梵一直紧紧贴着二姐,看得出来她很害怕。
沈韵发现那只手已经被腐蚀的差不多了,看来这里就是巨树的“胃”。
它以人类作养分,来恢复自己的身体。
这还是第一次这么直接就发现主体的。
可能是他们几个有强大的真气护体,所以这里面的某些物质对他们来说影响暂时还是比较小的。
陆礼言有些后悔跟进来了,早知道就应该和简轲待在外面接应。
既然这里是“胃”,那距离“心脏”应该也不远。
这样想着,他们于是在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