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不快也不慢。

地球又转了一圈。

阳光落进窗户，路明非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

8:00

芬格尔还在打呼噜，而楚子航已经起床工作了，他的笔记本界面显示着京城的地图，但就像是湖面的倒影，不断有涟漪在各个角落泛起。

“师兄你在干什么？”路明非凑过脑袋好奇道，“我们来这已经三天了，你每天都对着同样的界面唉，该不会是偷懒吧？”

“昨天你已经问过我一次了，这是BJ的地震数据，我设计了一个模型，融入到地图上，也许能帮我们找到异常所在。”

楚子航说：“昨天你也问我是不是在偷懒，你很担心我偷懒么？”

“不是，我是想凯撒整天都忙着出门调查，而你却闷在屋子里，会不会跟不上进度？”路明非说，“不过看来你这个是高科技，比凯撒那个傻老帽好多了，他整天乱转。”

楚子航没回答，今年BJ的地震活动比往年频繁了很多，他在试图调整模型，找出那头龙的位置。

不过这很难，学院推测大地与山之王现在仍然是处于人形到龙形的进化中，可能制造出的地震波动还不如一辆重型卡车大。

“师兄你加油。”路明非说，“我出去做调查了。”

房门在楚子航身后关上，屏幕照亮他面无表情的脸。

他一点希望也没寄托在路明非身上，毕竟前天出门调查，路明非带回来了一堆稻花香的点心和潘家园的小玩意。

昨天出门回来，路明非带的是一堆SKP的商品。

今天可能去太古里或者芳草地，楚子航听路明非说漏嘴的时候提了一句。

楚子航不太在意路明非去哪，也不在乎凯撒去哪。

毕竟他不认为外出调查能找到什么东西，这座城里到处都是龙的痕迹，压墙角的都是龙种，还有些八旗贵胄到现在都自称龙子龙孙。

像唐森那些找龙的混血种，早就变成彻头彻尾的旅行团了，他们听说故宫是真龙住着的地方，一口气在里面找了两天，现在正考虑钻进皇帝的后宫里去看一看。

他继续投入工作中。

另一边，路明非溜出房门，走廊尽头一个穿热裤、露出修长美腿的女孩对他摆手：“这里这里！”

“亲爱的诺诺师姐，今天我们去哪？”路明非笑容灿烂。

“小路子，今个咱们去太古里逛逛。”诺诺伸出手，“扶哀家出宫！”

“出恭？你出门没提前上厕所么？”

诺诺瞪了他一眼。

路明非连忙伸出胳膊给她搭着，一副小弟伺候大姐头的姿态。

没办法，毕竟诺诺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这两天得益于凯撒没事就往外跑，夏弥又动不动失踪，芬格尔长眠不醒。

于是孤单的路明非和诺诺结成了联盟。

两人挥舞着凯撒的信用卡杀穿了北京城，谁都知道这俩人是横空出世的财主，一进店就撒美金的土豪，现在出门都是路明非给诺诺当小弟，一群人给路明非当小弟。

楼下早就有昨天买包的店安排好的司机，无条件免费使用，充当两人的导游。

“路少，陈小姐，今天二位想去哪里逛逛？”司机伺候殷勤。

“先去太古里，剩下的地方随你。”诺诺很随意。

也许是多日的消费困倦了，诺诺今天的战斗力并不强，刷卡次数竟然在十次以下，尤其是为路明非刷卡的次数，降到了两次。

“师姐，心情不佳？”路明非看出了诺诺的心情，“要不要去琉璃厂逛一逛，我有个想找的人在那里。”

琉璃厂，也是凯撒第一天出门就选择的地方，也是说找人。

诺诺眉头一挑，看向路明非，点了点头，“依你。”

汽车很快开到琉璃厂，只见小巷深处，凤隆堂的门紧紧锁着。

“我们到了。”路明非拿出钥匙上的一个小挂件，轻轻一滑就斩开了锁。

“这是什么？”

诺诺看着挂锁上锋利的断口，显然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一分为二。

“指甲刀，装备部的支援武器。”路明非说，“我和楚子航档案存疑，申请不到高威力的杀伤性武器，就只能申请一些生活用品了，这一串里面还有手电筒什么的。”

“这么快的指甲刀？”诺诺一愣，“制造出来给龙修指甲吗？”

“不知道，反正我是不敢用，怕把手指头一块修掉。”

路明非推开门，微风卷起了地上的尘土，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