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谷川下意识摸向右肩，手上什么都没有，但路明非让他靠近灯光时，手上突然出现了斑斑点点的蓝色。

他无话可说了。

犬山贺低声道：“我死之后，家主的位置就是你的，你是我最早遇见的人，也是我最得力的干将，可是为什么……”

长谷川义隆听着犬山贺沉重的声音，渐渐低下了头。

过往的一幕幕在眼前闪烁，他小时候流落街头，遇见了比他大十几岁的犬山贺，那时候犬山贺还只是一个充满干劲的年轻人，但心肠很好。

犬山贺收留了他，就像昂热教导犬山贺一样，犬山贺将学到的一切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他。

长谷川义隆闭上眼睛：“我已经停不下来了，三年前有人让我试了一种药，从那之后一切都变了……”

长谷川掀开衣服，他的胸口赫然长满了鳞片，在灯光下反射墨玉一样的光泽。

犬山贺倒吸了一口冷气：“龙化现象！”

“没错，我已经堕落了。”长谷川轻声道，“我还能保持理智，是因为定期有猛鬼众的人来给我送药剂，一旦断药三天以上，我就会失去神智……”

犬山贺闭上眼睛，坠入成死侍的人是无药可救的。

“我相信我只是蛇岐八家中一个微不足道的鬼，因为猛鬼众只是给我送药，却没有要求过我什么。”长谷川淡淡道，“但就在昨天我收到了两条命令，一是让犬山龙加入猛鬼众，二是准备过两个月刺杀昂热。”

“果然是你。”路明非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