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放下电话,看着路明非摇了摇头。
“还是联系不到么?”路明非问。
凯撒点了点头:“不光是楚子航,芬格尔的电话也打不通,登录诺玛的网页也失效了。”
他向路明非扬了扬手机,屏幕上用日语显示着找不到服务器。
“日本分部有自己的人工智能,名为辉夜姬,虽然不如诺玛强大,但它只防御一小片区域的话,诺玛一时间也难以突破。”
凯撒道:“之前来日本执行任务的专员,下场往往都很凄惨,一个个都患上了强迫症,受到批评就会鞠躬大喊‘我错了’。”
“这已经不是强迫症了吧,这是被压迫成精神病了啊。”路明非说。
“日本是个信奉极道主义的地方,在他们看来只有强者才配得到尊敬,我本来以为落地后被攻击,是用来验证我们实力的考核,但现在看来是我想错了。”凯撒说,“日本分部的人办事虽然很离谱,但像我们这样落地便遇到攻击的,还是首例。”
“这已经不算攻击了,是刺杀,他们的目的是杀掉我们。”
路明非说着话站起身来,但引来了旁边的人的不满,捏着酒精棉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哦对不起,我马上躺好。”路明非连忙躺下。
镜头拉远,能看到路明非躺在一张很有爱心的粉色的床上,粉色的帷幔垂下来,笼住了同样显得很暧昧的粉色灯光。
墙壁上用玫瑰花瓣装饰出了各种心形图案,氛围极端,属于那种让恋爱脑情侣一看就会羞涩得从脑袋里往外冒星星的类型。
为路明非伤口消毒的是绘梨衣,地上已经小山似的堆了一堆染血的酒精棉。
其实绘梨衣并不懂得这些事情,她搀扶着路明非从源氏重工走出来的时候,只是觉得路明非的状态很不好,很担心地看着路明非的伤口。
好在这时候凯撒看出了她的担忧,劝解道:“这些伤口看起来严重,实际上都没有伤到肌腱和骨骼,只要消消毒包扎一下就好。”
绘梨衣在本子上很认真地写下:“怎么消毒?”
凯撒随口说要是有酒精棉和绷带就好了……然后绘梨衣就带他们扫荡了一间连锁药店的所有库存。
小姑娘在这种时候显得格外有主见,买药的路上她看到了一家粉色灯牌的情侣酒店,恰好这家是距离药店最近的,于是便扶着路明非来这里开房。
鬼知道为什么情侣酒店开得离药店最近,大概是来这里的情侣们很容易受伤吧。
一路上绘梨衣完全忽视了凯撒,搞得进酒店的时候凯撒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连带着引得酒店老板娘的目光都很怪异,还以为遇见了尾随小姑娘的变态。
好在路明非身上的血迹让老板娘不敢多说什么,凯撒在绘梨衣旁边开了一间房之后,犹豫了一下一咬牙,跟着绘梨衣进了房间。
他是担心路明非,绘梨衣看起来人畜无害,但她的强悍凯撒见识过了。
一根不锈钢筷子,都能成为险些覆灭蛇岐八家致命武器,足以证明她的危险性。
凯撒害怕以路明非看见美女就拥抱的脾气,万一俩人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路明非伤势一好兽性大发,被美女以床头柜千刀万剐就不好了。
“学院S级学员、著名的黄鹰路明非,今日被发现与蛇岐八家妙龄美女同居一室时莫名横死……”
如果这条新闻登上了卡塞尔学院论坛,一定会成为近十年来最炸裂的新闻。
但跟进来之后凯撒发现自己的担心多余了,绘梨衣对路明非可以说是关怀备至,她虽然不会照顾人,但学习能力很强,只需要听人口述一遍,就能像模像样的给路明非处理伤口。
跟蛇岐八家的所有精锐打过车轮战之后,路明非身上的细小伤口数不胜数,就像是从刀山上滚过一圈。
但绘梨衣处理起他的伤口,没有丝毫不耐烦,就像顶尖外科医生在做手术一样一丝不苟。
凯撒在旁边看了五分钟,发现路明非和绘梨衣很少说话,有时候绘梨衣担心酒精接触伤口会疼,就抬头看路明非一眼。
路明非一笑就算是回答,绘梨衣于是也笑笑,低头继续一丝不苟地给路明非处理伤口。
两个人配合的就像是老夫老妻一样默契,让凯撒觉得自己很是多余。
他只能摸出手机来,试图去联系他根本不想联系的楚子航和芬格尔。
芬格尔就不必说了,作为九年还没毕业的学生会下属,他的存在就是凯撒的污点。
而楚子航和他尿不到一个壶里去,两个人在飞机上就发生过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