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中像是笼罩着一层阴霾。

两人踏入这个曾经神圣而现在狼藉的地方，脚下是黏稠的血液，冰凉而湿滑。

教堂内部显得格外空旷，一排排长椅被随意地推翻在地，祭坛上的十字架倒在一边，金色的光环已被划花，变得暗淡无光。

墙面上，喷溅的血迹讲述着这里发生过的惨烈战斗，而那些平日里唱颂诗篇的彩绘玻璃，在破碎中透露出一丝哀伤。

两兄弟相顾无言，沉重的气氛笼罩在他们的周围。路明非的目光落在一摊较为集中的血迹上，那是几具尸体留下的痕迹，现在已经干涸，而且尸体消失不见。

路鸣泽则走向祭坛，他的手指轻轻滑过那冰冷的十字架，轻声道：“我被关在地下，就在这个的正下方。”

“你还在么？”路明非问，“应该能感应到吧？”

路鸣泽摇头：“进入活灵的躯体之后，我和本体的联系就被切断了，但现在距离这么近，理论上讲我应该能感应到，但下面的空间似乎被一个屏障罩住了。”

“那就下去看看吧。”

路明非话音落下，脚下的地板自动翻开，冰冻的泥土向外拱起，自动搭出一个直通下去的台阶来。

心念一起，周围的元素便跟着响应，这便是路明非如今的本事了。

路鸣泽笑道：“这个能力真是方便，我记得就算是黑王，也没有你这种控制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