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一言不发的先给自己安好了下巴,同时快步走到了宫子羽身边,这个距离让她重新获得了安全感。
“翎商公子,敢问你刚才给我吃的是什么?”云为衫不失强硬问道。
“半月之蝇的存在,你不愿意承认,宫子羽不愿意相信,不过这都没关系。本来今晚我是想杀了你的,但想着死亡并不是什么折磨人的好法子,也就算了。”杨眉慢条斯理地缠着手里的长鞭,“至于那颗药丸,对普通人来说算不得什么毒药,但是对于服下了半月之蝇的人来说,那就是能令之生不如死的毒药了。”
杨眉说完就想转身进屋。
“站住!把解药交出来!”宫子羽的耳朵大概会自动缩句,杨眉的话听在他耳朵里就直接变成了“云为衫吃的是毒药”。
“滚!别让我说第二遍。”杨眉沉了脸,“你不是说云为衫不是无锋刺客么,但你还担心什么,而且这药根本就没有解药。在我这儿,身体里有半月之蝇的人都是无锋刺客,无锋刺客就都该死!”
“咣当!”医馆房间的门被大力关上。
徒留庭院中的一大帮人,就那么傻愣愣的站着。
宫子羽看着紧闭的大门很是傻眼,虽然他早就知道了,但每一次与杨眉的碰撞,都能重新让他感受到他这个执刃做的有多失败。
“执刃大人?”云为衫担忧地声音响起,宫子羽现在的样子实在有些吓人。
宫子羽循声低头看向云为衫,这姑娘看起来很为他担心:“我没事,你还有空担心我呢,傻姑娘,你都被下了药了,有没有哪里难受?”
云为衫闻言仔细感受了一下:“没有,我没有哪里不舒服,想来就像翎商公子说的那样,他给我吃的并不是什么毒药吧。”
宫子羽摇摇头没说什么,他最后看了一眼紧闭的门扉:“我们走吧,回羽宫。”
……
等宫子羽和云为衫再次坐在不久前他们才坐过的位置上时,心情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那时他们还欣喜于终于找到了通过第一关试炼的方法嘞。
云为衫有些犹豫的开了口:“执刃大人,你就不怀疑我真的像翎商公子说的那样,是无锋的刺客么?”
宫子羽握住她的手,安抚的拍了拍:“我怎么可能怀疑你?宫翎商那个人向来喜欢跟我作对,他的话我一律都不信,而且他不是说他的药只对体内有半月之蝇的人才有用么,你现在好好的,就已经打了他的脸了。”
可惜宫子羽不知道,fg不能随便立。
因为在他这话刚说完,云为衫就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一些异样。
起初只是五脏六腑和周身上下的骨骼有一点发热,但是她没有在意。因为她很清楚半月之蝇发作之时症状,就是身体仿佛被灼烧,如今只是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发热,大抵是之前在医馆喝下的寒毒起了效果。
但是渐渐的就不是她想的那么回事儿了,她的五脏六腑越来越热,这让她怀疑是不是极寒之毒的效用是有限的,更邪门儿的是她的每一处骨头缝似乎都在从内往外的冒寒气。
“这!”云为衫慌了,任谁遇到这种情况都很难不慌吧。
在这“冰与火”共存于一身的境遇之下,又泛起了绵密的疼痛,这疼痛好似直接作用于每一根筋络之中。
云为衫已经控制不住的滑落到地上,身体蜷缩着。
宫子羽被吓得从座位上弹起身:“阿云?!!”
云为衫已经没有精力应答他了。
……
金爵和宫尚角从山谷外归来,就觉得宫门变得有些诡异了。
来往做事的婢女、侍从全都行色匆匆,脸上还不时闪过惊恐之色。
“这是怎么了?”宫尚角疑惑道。
“不清楚。无锋没有攻上门来,不是外患,那就只有内忧了。”金爵一本正经的分析,“内忧我倒是不担心,反正吃亏的不会是我家阿翎。”
“……你说得对,有阿翎在,远徵和朗角也吃不了亏。”宫尚角对这一点倒是认可。
行了,自己人不吃亏,那就用不着着急。
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还是要了解一下的。
宫尚角随机拦下一个婢女:“站住,你是哪个宫的?”
这婢女赶紧冲他俩行礼:“宫二先生、金爵侍卫,奴婢是羽宫的丫鬟。”
“最近宫门发生了什么事情么?我看你们神色似乎有异。”宫尚角问她。
那婢女也不敢隐瞒,向倒豆子一样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