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兮的声音在这时缓缓而出,娓娓道来一个故事:“一个少女,失去了双亲,流落之时被一个人救了,那人拿她炼药,教她认毒,也给了她不再流离失所的生活。后来,她遇到了一个同样流离失所,落魄至极的皇子。为了他,她杀了自己的师父,接管了整个门派,只为能成为那皇子的助力!”
云兮轻轻勾起她的下巴:“甚至于,为了他,隐藏身份,到云府,意图拿走我的玉佩,替代我的身份,成为他的又一重助力。只是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呢?你师父?老夫人?还是你的意中人,那个落魄皇子……柳堂?”
柳堂两个字一出,容璇一直崩着的情绪突然就爆了。
不……,不可能……
他们怎么会知道殿下的身份,不可能!
云兮直起身子,拍了拍手:“不过……,无所谓了,你的那位殿下,已经被我父王的人捉拿了,想篡权,也得看你们的本事才是!”
柳堂被捉的消息,无异于是给了容璇最沉重的一击。
她茫然的坐在地上,心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一切都完了。
云兮不再理会容璇,也不再看她的脸色有多难看。
他们选择潜伏,选择篡权,就要有勇气去承担后果。
云兮和她没有什么深仇大恨,除了在云府的最后一天时,那个陷害。
但原身的死,确确实实是由她主导的。
虽然原身性格懦弱,但若不是他们,或许她能等到齐王爷找到她。
当然,也只是或许而已。
但如今的一切,都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不过是篡权失败的后果。
云兮自觉的将手塞进了祁洛的手里:“阿洛,我们回去吧,父王该着急了。”
祁洛捏了捏她的手指,而后握住了她的手,冲一旁的侍卫看了一眼。
侍卫们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没有看到这一幕。
随后带着容璇自己毒医门先走了一步。
祁洛和云兮也回了城。
至此,祸害了凌王朝近七八年的毒医门已经全部被铲除,顺手还解决了一个想要谋权篡位的人。
圣上的异母弟,曾经的三殿下,如今的……南都柳堂。
云兮和祁洛的婚事也提上了日程。
成婚这天,天气一片大好,万里无云。
花轿从丞相府出发,绕了一圈,缓缓向王府行去。
跟在花轿后的侍女婆子们,向看热闹的人们散着铜钱,意在讨个好彩头。
往日里端庄温雅的丞相大人,换上了一身喜服,光眉目间的弧度,就能看出他的高兴,欢喜来。
“今天这是个什么日子,这么热闹?”
“丞相大人娶亲的日子啊,这可是一件大事!”
“丞相?娶得是哪家的小姐?”
“永宁郡主!”
“哎呀!这可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走走走,我们也去瞅瞅,沾沾喜气,那可是丞相和郡主!”
……
齐王爷亲自将他的女儿送上了花轿送上了祝福,更嘱咐祁洛照顾好她,这是他失而复得,捧在手心里的女儿。
祁洛恭敬应下,唤了他一声“岳父”,惹得人红了眼眶。
管事也抹了把眼泪:“爷,这是好事,咱们应该高兴才是!”
齐王爷才忍住了心里的酸涩,重新展露了笑容。
花轿接上了新娘才重新向丞相府去,那满街的锣鼓声,都有着喝彩之意。
丞相府已经挂上了一片红,红色的灯笼,红色的囍字,以及那笼罩在人心里,红红火火的暖意。
拜堂礼成,送去洞房。
云兮被喜婆领着去了新娘,坐在那里等着祁洛。
祁洛笑着应了一众人的祝贺。
其实趁着成亲,来凑他的热闹的人并不多。
年长一些的同僚们,大多已经儿女成群,在这种事上说不到一块儿去,只得一连声的祝贺。同年纪的,除了王裴青之类的几位,大多品阶低,碍于丞相的威严不敢放肆。
也只有王裴青,用拳头碰了碰祁洛的肩膀:“祁洛你行啊!”
“我说当日我见到一女子,你就在笑,原来你那时候就知道那是永宁郡主啊!”
说着他揶揄了几句:“跟我们说说呗,你是怎么认识的永宁郡主,又怎么和她走到一块儿去的啊,我等还有好几个尚未议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