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想在叶先生心中重要吗?”
叶瑾没回答,这就是答案。
顾南枝没受伤的那只手抹去脸上的泪意,熟练挂上一副冷漠疏离的面孔。
“我当然要听叶先生的话,现在就离开,反倒是叶先生。”
她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在叶瑾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上。
“这是不想让我离开吗?”
叶瑾微微蹙眉,这是他不耐烦之前的前兆。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一道清冷声音打破令人窒息的氛围。
“南枝。”
叶瑾蹙眉,顺着声音方向望过去,他眸色冷了冷。
“冷绥安,你怎么在这?”
冷绥安一身黑色西装,头发抓成背头,鼻梁上戴了副眼镜,遮住那双精明的眸子。
显得格外温文尔雅。
面对叶瑾带着质问的语气,他也没生气,态度依旧平淡。
“南枝被无良司机抛在半路,我担心出事,便送她来医院。”
南枝……
叫的这么亲密。
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快要将叶瑾整个人燃烧殆尽。
他松开手,又恢复成平日玩世不恭的模样。
“你平日这么忙,什么时候有做活雷锋的爱好了?”
冷绥安缓步上前,医院走廊回荡着他不疾不徐的脚步声。
哒哒哒……
最后在顾南枝身旁站定。
“每日行一善,再者……南枝也不是外人。”
叶瑾挑眉,“不是外人……那是内人?”
“是朋友。”
“叶先生,”顾南枝已经没什么心情听他说话,“白小姐需要您,您不要在我们身上浪费太多精力。”
她抬起头,看着身侧的冷绥安。
“绥安,又麻烦你了,能不能送我回去?”
“当然。”
对叶瑾说话时候音调冷漠,转头便能那么亲密地叫其他男人名字。
叶瑾下意识向前走了一步,病房内白柔崩溃哭出声。
“叶先生,阿瑾……阿瑾我,我好疼。”
脚步顿住,叶瑾折返回病房中。
“查查两人什么时候认识的。”叶瑾对郭襄吩咐。
听着和自己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顾南枝扯动嘴角露出个冷笑。
她看着电梯反光中的自己,变得哀怨陌生,变的不像自己。
她捂住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叶瑾是你的离婚对象吗?”
电梯中,冷绥安忽然问出声。
“不是。”
没有思考,顾南枝果断出声,话出口,她才意识到自己声音太过冷硬,放柔了语调。
“我和叶先生是朋友,只是有了点误会,并不重要。”
“不重要吗?”
冷绥安低头看着自己腕间的佛珠。
“是,”顾南枝语气笃定,“不重要。”
心脏仿佛被一双手揪起,泛着细细密密的疼,那种疼痛顺着肢体蔓延,呼吸都泛着微微的刺痛。
没关系,她会习惯,时间会抚平一切。
就像之前,她会因为叶瑾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每日痛苦万分,最后出现了幻听,幻视。
一个人在偌大的平层中,连空气都是冰冷的。
陪伴她的只有一墙叶瑾的名字,和国外和叶瑾有关的新闻。
她吞吃大把大把的药片,每每都痛苦不堪,熬不过痛苦的日子,顾南枝甚至割腕自杀。
她轻轻抚摸上手腕,白皙如玉的手腕上有一条不太明显的疤痕,几乎和皮肤融为一体,不仔细抚摸便辨认不出。
“人应该先爱自己,然后才是其他人。”
冷绥安并未直接送顾南枝回家,而是带她去了附近的私人医院检查身体,医生给顾南枝开了一些止痛片和方便恢复身体的药。
经过叶瑾那一遭,顾南枝很晚才回到出租屋楼下。
“有没有人发发好心帮帮我。”
顾南枝双手合十,对着天空许愿。
冷绥安轻笑一声,“当然有。”
他上前,双手从顾南枝身下穿过,将人打横抱起,大步走上楼梯。
司机跟在后面,扛着顾南枝的轮椅。
“我很高兴。”
冷绥安忽然没头没尾地开口。
他声音很低,在老式楼道中回荡,头顶感应灯应声亮起。
“高兴被我使唤吗?”
顾南枝没受伤的那只手整理裙摆,无论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