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姐,我也不知道。”秦可卿委屈道:“那是我身子不爽利,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宝二叔已经在地上躺着了。”
“我...”秦可卿脸红道:“我只当是在梦中,便没有在意。”
“糊涂啊。”王熙凤被这消息冲击的脑子一团浆糊:“你先好好休息,这事我要禀报老太太。”
说完,王熙凤又吩咐宝珠好好照顾秦可卿,并嘱咐对方这件事万万不能说出去。
关于张太医,若是有人问起来,就说是你自己身子不爽利。
宝珠听完,重重的点头:“琏二奶奶放心,宝珠一定不会说出去的,一切都有宝珠承担。”
随后王熙凤便马不停蹄的赶到荣庆堂。
此时的贾母正在院子里纳凉,正好看到王熙凤匆匆忙忙的进来。
“凤丫头,急急忙忙的做什么?”贾母笑呵呵道。
王熙凤来到贾母身边,趴在耳边:“老祖宗,我有大事要禀报。”
贾母立马收起笑脸,凤丫头虽然平日里不着调,但是在大事上绝对不会无的放矢。
“你们先下去吧,鸳鸯留下伺候就行。”
贾母发了话,院子里的丫鬟们就各自放下手中的活儿。
王熙凤瞧了眼鸳鸯,又看了看贾母。
看老太太没反应,便知道老太太是不介意鸳鸯在场。
“老祖宗,东府的蓉大奶奶有喜了。”王熙凤低声道。
贾母先是一愣,这是好消息啊。
这丫头怎么还遮遮掩掩的,不对劲。
贾母立即想起东府的那些腌臜事,沉着脸问道:“是珍儿的?”
鸳鸯听到老太太的话,立马眼睛一闭,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般。
王熙凤摇了摇头。
贾母顿感不妙,这蓉哥媳妇儿看着是个乖巧的,难不成?
“据蓉大奶奶说,没见过外男。”王熙凤小心的观察了下老太太的神色:“只有在上次娘娘省亲的时候, 与宝玉有过短暂的相处。”
“胡闹。”贾母大怒:“当日宝玉一直在娘娘身边,她是失了智,胆敢胡乱栽赃。”
“鸳鸯,你去东府,把蓉哥媳妇儿带过来。”
鸳鸯领了贾母的命令便快速退下,往荣国府去。
“你也是个急性子。”贾母教训王熙凤:“这种事在未查证前怎么能胡乱说?”
“定是那个下作的小娼妇在外头偷了人,栽赃宝玉的。”
王熙凤赔着笑容跟老太太认错,称自己也是着急。
没多久,秦可卿连带宝珠就跟着鸳鸯来到荣庆堂。
“见过老祖宗。”秦可卿向贾母行礼问安。
贾母起身,照着秦可卿的脸就是一口唾沫:“当不得你这种小娼妇的老祖宗。”
“蓉哥待你不薄,你又是东府的大奶奶。”
“可是你居然干出这等不要脸的事,还栽赃给宝玉。”
“说,是谁给你出的馊主意,你要是老实交代,我还能饶你一命。”
“要不然,我就只能开祠堂,请珍儿过来。”
秦可卿没想到刚过来就得了老太太一顿羞辱,当日虽是自己糊涂,迷了心智。
可这也不是自己扯开衣服,硬拉着人过来的。
不过在旁边的宝珠却是不服气,硬顶着贾母的威风。
反声斥驳:“老太太好没道理,论起辈分,宝二爷还是我家奶奶的叔叔。”
“那晚在大观园奴婢亲眼见到宝二爷躺在屋子里的地上,直至后半夜才幽幽的起身出去,天底下有叔叔去侄儿媳妇的屋子的吗?”
“况且我家奶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院子里的丫鬟小厮都能作证。”
“反了,反了。”贾母气的浑身乱颤:“你一个丫鬟也敢在我面前胡言乱语。”
“鸳鸯,把这丫鬟拉下去,打死。”
王熙凤连忙上去扶着贾母:“老祖宗消消气,待听完了再说。”
“我也相信宝哥不是那种人,可这可卿在东府确实没见过什么外男。”
“据蓉大奶奶说,就连蓉儿都没去过几次天香楼,可这肚子却是做不得假。”
听到王熙凤的话,贾母的气也渐渐消了下来。
这肚子是做不得假,既然有了喜,定然是有了人。
“你说蓉儿平日里都不去天香楼?”贾母盯着秦可卿:“那除了蓉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