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蓉低着头,神神叨叨的念着。
终于那道声音的主人出现,却不是什么秦可卿,是尤氏。
“还不快把老爷跟蓉哥拉开。”尤氏转头呵斥下人:“今日的事不准外传。”
“你们都是我贾家的家生子,若是外面有了什么风声,你们一个也逃不了。”
下人们连连称是,随即进去把两人分开。
尤氏担忧的看着贾蓉,虽然自己暂时拉开了两人。
但是以老爷的脾性,一旦恢复过来,蓉哥怕是没有好果子吃。
思前想后,尤氏还是派人去荣国府把老太太请了过来。
如今宁荣二府,只有老太太的辈分最高,压得住贾珍。
不过在此之前,尤氏还需要去清洗一番,再换件衣服。
也就刚刚贾珍被吓破了胆,没有发现端倪。
很快,睡梦中的贾母就被鸳鸯吵醒。
在得知了事情以后,贾母气的连骂几声冤孽后,方才罢休。
贾母趁着夜色,从大观园的小道进入宁国府。
这时候的贾珍已经包扎好伤口,不过贾蓉却还是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
贾珍不敢相信,平日里猪狗般的儿子,今天居然真敢杀自己。
此子不可留,趁着自己还有把子力气,大不了再娶几房小妾,再生一个。
贾蓉是绝对不能留下来的。
而贾母此时也来到了宁国府的正堂之内,贾珍此刻正在里面。
见到一脸怒意的贾母,贾珍强忍着脸上的疼痛起身。
正要行礼就被贾母摆手制止:“珍儿受了伤,就不要动了。”
鸳鸯跟在贾母身后,随着贾母落座在正堂的主位上之后,就把堂里的下人都赶了出去。
只留下贾珍与尤氏两人,自己则是在外面守着。
“尤氏,你说说,发生什么事。”贾母的眼神落在尤氏身上。
“老祖宗。”尤氏起身行礼:“是蓉哥,他拿了把匕首,把老爷的脸划伤了。”
贾母往四周看了看:“蓉哥呢?”
“把他请出来,我要问话。”
贾珍摸着左脸的包扎好的伤口,怨毒道:“老祖宗,这等弑父的不孝子,待我开祠堂杖毙了他。”
“糊涂。”贾母呵斥一声:“以子杀父,你知道这是什么罪?”
“若是让官府知晓,你这身上的爵位还留得住?”
贾珍脸色一变,该死的,难道就没有法子杀了这小畜牲?
“今晚的事,有多少人知道?”贾母把头转向尤氏。
“老祖宗放心,今晚的事只有三两个小厮。”尤氏看了眼贾珍:“和两个丫鬟知晓。”
贾母一锤定音:“把晚上知晓情况的人都打发去庄子上,给笔钱,告诉他们嘴巴严一些。”
“等过了这段时间,风头过了,抓紧把人都处理了。”
“珍儿?”贾母看向贾珍。
贾珍脸色难看的点头,算是应下了这事。
敲定了事情后,贾母再次问尤氏:“蓉哥人呢?”
尤氏下意识的看向贾珍。
“有我在,出不了事。”贾母道。
随后贾蓉就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从门外进来。
“老畜生。”刚进门,才看到贾珍的贾蓉,一下子就暴起。
贾珍不好的回忆一下子就涌上来,连忙躲到椅子后面。
贾母的龙头拐杖重重的敲在地板上:“我还在这呢。”
贾蓉哗啦一下就哭了出去,一下子扑在贾母的裤腿边。
“老祖宗。”贾蓉哭的撕心裂肺,仿佛死了老子一般:“贾珍那畜牲,强占了可卿,如今可卿更是怀上这老畜牲的孽种。”
“老祖宗,我恨不得杀了他。”
“混账玩意儿。”贾母恨铁不成钢:“不过是个女人,值得你对你父亲拔刀相向?”
“天底下女人多的是,你怎么能做糊涂事。”
话音未落,贾珍的声音就焦急的响起。
“小畜牲,为了弑父居然编出这么离谱的理由。”贾珍气急败坏道:“可卿肚子里怎么是我的孩儿?”
“明明就是你自己的孩儿,为了谋杀亲父,你连这种下作的谎言也说的出来。”
“老畜牲,敢做不敢当?”贾蓉冷笑一声:“要不然把可卿叫过来当面对质。”
“对质就对质。”贾珍口不择言道:“我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