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揽月连夜重新制定了新的选官制度,次日清晨便吩咐广安告知了下去。
此举有些突然,等所有人了解制度的具体内容后,便明白林揽月这么做是为了制衡林氏旁支。
可谓有人欢喜有人愁。
林氏旁支的官职大部分被撤销,唯有一小部分仅仅只是削弱而已。
他们吃了一个天大的哑巴亏,哪怕心里再不满意也不敢和林揽月公然作对。
月牙堡再次恢复了昔日短暂的宁静。
趁着这些日子,林揽月不仅要养好自己身上的伤,还要整理军队,以备不时之需。
画面一转,到了沧州。
相比叙州的日子,这里的人要富足许多。
大街小巷热闹非凡,人流量更是密集的可怕。
唯有街边零零散散的流民与这欢乐的一幕格格不入,他们衣衫破烂的躺在路边或趴在地上,虚弱的模样好像随时会咽了气。
但那双手却倔强的高高举起,祈求过路人一点微不足道的施舍,那将是他们活下去的希望。
有的人被惹烦了,一口唾沫,一句脏话便飞了出去。
“哪里来的臭要饭的,最近怎么偏偏逃到了我们沧州,真是晦气。”
有人看不过去,甚至会上前狠狠踹上几脚,试图把这些流民赶出去。
直到他们被打的一声不吭后,那些人才兴致勃勃的离开。
路过的沧州士兵发现这些流民后,意识到事情不对。
正想上前调查这些流民的情况,不曾想,这些流民看到沧州士兵过来,他们的第一反应便是逃。
哪怕知道自己并跑不了多远,他们也在奋力挣扎着。
原来这些流民都是叙州人,林揽月虽然安排了大量人成功转移,总有些少数会无法顾及到。
恐怕连他们也没想到,误打误撞竟然又逃到了沧州边境。
士兵看到流民惊恐的神情,当即一声令下。
“给我杀,他们是叙州人。”
陆续的士兵飞奔追了上去,一刀刀重重的落下流民便死于了刀下。
这件事很快被节度使知道。
叙州已经保住,为何这些流民还会四处逃窜?
感觉不对的他,特意吩咐了人去找那些流民对峙。
身边的侍卫也再次抓到了那些逃窜的流民。
侍卫拿着食物故意引诱他们,“告诉我,林揽月的月牙堡内到底有没有十万人?”
“只要你们说了,这些食物便是你们的。”
流民看着侍卫手里的食物直咽口水,为了填饱肚子,他们不停地摇头。
侍卫瞬间意识到他们被骗了,愤愤的把食物丢到了地上。
流民迫切的捡起地上的东西,还没来得及咬上一口,利刃挥下他们死不瞑目的倒在了地上。
侍卫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节度使。
对方更是怒不可解,桌子上的东西噼里啪啦的文件全部被摔在了地上,眼里更是波涛汹涌的愤怒。
“好你个林林揽月,竟真敢骗我?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至于什么徐将军,怕也是林揽月拿来吓唬人的幌子罢了。
“传我命令,现在就出发。”
当天晚上,陆续的军队再次抵达了月牙堡。
月牙堡守城的士兵看到一群黑漆漆的人影逐渐逼近,他们还有些不敢相信。
看到真是沧州士兵后,赶忙去了林揽月的房间,却没发现人。
士兵着急坏了,正准备转身离去,又遇上了进来的广安。
“什么事儿,这么慌张?”广安问。
士兵说,“不好了,沧州士兵又打过来了,我们危险了。”
广安淡定的面容突然凝重了起来。
“拿着我的腰牌,命令他们誓死也要守住城门知道吗?”
士兵点点头,拿着腰牌迅速离开了。
林揽月刚去了林芳月的房间,两个人这会儿应该还在说话,广安立刻赶了过去。
门猛然被推开,林芳月正想看看是谁这么没规矩时,却发现竟是广安。
林芳月有些生气,“广安你好歹是我姐姐身边的老人了,怎么这么不知礼数?”
广安却直勾勾的看着二人叮嘱。
“堡主,芳月小姐,沧州士兵知道了我们在说谎,已经打过来了。”
“如今的月牙堡早已不是沧州人的对手,门外还有人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