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乎是。

当天中午，依旧是子云咖啡店。

“顾总，今天是川姐让我来找你的。”

顾熠初拿着咖啡的手有些颤抖，一提起这个名字，心跳似乎就漏跳了一拍。

她总是能轻易地牵引他的情绪。

而她，却离他越来越远。

不管是在现实里面，还是在梦里面，她总是一副清冷淡然的模样，疏离而又冷静。

他面上却是平静地喝了一口咖啡，直逼主题。

“小川呢，她想干什么？或者是，来报复我什么？”

那场车祸，应该也是她精心策划好的吧。

在他坐牢那段时间，他没有办法去调查车祸的全过程，而这，就给了她机会。

他轻抿了一口咖啡，很苦，但是细品之下还是有点回甘。

就像她给他感觉一样，越接近她，心就越是难受，行为也越来越无法控制。

他向她走的每一步，都如同这咖啡一般，又苦又涩。

他渴望着能得到一个回应，然而行为却过于生硬。

甚至过了法线。

这也是他应得的。

只要她还活着，她想怎么报复他都可以。

“川姐她不是想报复你，她是想邀请你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终于，许强一口气喝完了杯里的咖啡，一鼓作气说完了。

这活可真难干。

“婚礼？”

气氛刹那间凝固了，顾熠初原本拿在手上的勺子掉了下去。

发出清脆的响声。

整个咖啡厅里，似乎只剩下了他和眼前的这个人。

静谧无声。

顾熠初说不明白自己是什么想法，只觉得整个身体里的气往上涌，眼睛却忍不住红了。

死而复生，他以为她会报复他，他都想好了怎么做，才能让她开心了。

就算让他再去坐一次牢，他恐怕也是心甘情愿的。

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

再次相见，不是什么阴谋诡计，也不是什么复仇联盟。

而是作为一个旁观者，去参加她的婚礼。

“你，和，小川？”

他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眼睛微红，平日的风度和礼仪在这一刻尽失。

冥冥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破碎。

而对面的许强正襟危坐，这样的顾总，八成会黑化。

他表面上镇定地点了点头，却在桌子下面悄悄用手机拨打川姐号码。

要是实在不行，就让川姐直接和他说吧。

正当他打算按下那个绿色的拨通键时，顾熠初给了答复。

“好啊，那把请柬给我吧。”

他有些狼狈地用餐巾纸擦去眼角的泪水，整理自己的仪表。

然后伸出手，拿过许强递过来的红石请柬，起身离去。

萧瑟而又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