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好处吗?”
静谧的夜里,厉砚双手从后擒着窗前的苏暖。
薄唇从耳垂一直吻到脖颈。
灼热的呼吸让她酥软无力。
“厉砚,这不是一回事,你虽然是我的恩人,但不影响我还想要从你那儿得到我想要的好处。” 苏暖越来越会吊他的胃口。
“我又欠你一笔数目不小的债,你可以提更多要求,除了嫁给你,我还不能答应你……其他的,任凭你说……”
身后的厉砚轻嗤一声,钱对于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好啊,那你听好了,苏暖,这辈子,不能再有第二个男人,你,只能任我处置,你的哭和笑,都只能我负责。”
他居然开出这么狠的条件。
苏暖笑的眯起双眼,并没有拒绝的意思:“厉砚,你这招够狠啊,用枷锁把我扣死。”
“那你答不答应?”
苏暖转身双手环在他的脖颈上,俏皮地说道:“好啊,那你的提议,你玩够了,就放我走。”
厉砚脸色沉了几分,嘴角勾着一抹冷意。
拉起她的手腕,轻轻晃了晃。
手腕上的手链发出轻轻的“叮当”声。
“怪不得,这个声音这么熟悉,那个爱哭鬼,那天是不是戴着它?”
厉砚转移让人不悦的话题。
原来,记忆不会骗人,悦耳的铃声勾起那晚的回忆。
模糊的双眼,只记得那双幽深的眸子,被口罩掩盖的半张脸,就像现在的他,依然像个谜团。
苏暖点点头,在结婚以前,她从未脱过那条手链。
“后来,等到你爸没?” 厉砚轻柔地把她额前的发丝撩了撩。
苏暖眼眶里泛起一层水雾,沉默几秒:“没,那天走后,再也没回来……苏忍手术后的第二天,就接到通知,我爸的车从悬崖坠下,正好落到湖里,至今都没找到尸骨,警察也只是凭借车里发现的那张高利贷借条上面的名字和手印,才联系到我,”
“三年来,警方那边没有半点消息……所以,现在判定为已经死亡,因为车门是打开的,说明他在逃生时已经受了重伤,根本没有从水里再上岸的力气,也许,随波逐流去了另一个地方。”
厉砚把她揽进怀里,抱得很紧,他希望用这种方式让苏暖遗忘忧伤,哪怕只是一秒钟的遗忘。
“没事,你还有我。”
同病相怜的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
……
翌日,厉砚刚踏进办公室,罗秘书后脚就跟进来。
“厉总,你要不要先看看这个……”
罗秘书显然有重要的事,却又难以言说,直接把文件递过去,双手垂在两侧,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罗秘书自然也是受害者之一,他的父亲是厉家的专职司机,同厉家人在那起事故中死去。
所以,罗秘书和厉砚一样,迫不及待想要知道那起事故的前因后果。
厉砚睨他一眼,便垂着眸子翻看手里的文件。
文件上清晰显示两起交通事故的重要图片及事故分析。
这是厉砚让罗秘书找第三方调查的分析报表。
其中一个事故就是厉家那起,分析结果与之前拿到的事故认定描述出入较大。
由于那段盘山路上没有监控,无法判断到底是意外还是其他因素。
之前给出的结论是会车时的大卡车,遮挡视线,紧急避让卡车后的迎头轿车,司机的一个急转,轮胎打滑,先撞到轿车后直接砸到山体上。
而罗秘书给的文件上显示的,却是不同的结论。
厉砚眉心紧蹙,翻到下一页。
一个直观的平面图,似乎重现了当日的事发现场。
这就是一场蓄意谋杀。
卡车和轿车并不是突然出现的,而是故意接近的。
盘山道路窄,一边依山傍水,一边紧邻高山山体,会车困难,大卡车遮挡了前后车辆的视线。
厉家人乘坐的车,被后方喇叭声催促,却忽略了突然占道迎头而来的车。
但车头两侧有明显的撞击损伤,评估结论为,存在与第三辆车的撞击。
“厉总,事故中,与老爷这辆车相撞的是那辆报废车,只是引发事故的导火线,坠入山崖那辆才是导致车子重击在山体上的主力,那也是一辆报废车。”
罗秘书解释道。
厉砚抬眸,看向办公桌上的文件,大步走过去,拿起桌上的文件,从中抽出一张,与报告上的信息对比,脸色变得十分凝重。
“查到坠崖车辆的情况没有。”
“查到了,那辆车是第二天附近村民发现的,所以没人察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