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宝啊,工作再忙也要记得吃饭,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千万别累着。”
电话那头传来李温江柔和的声音,林念喜是她一手带大的,虽然不是亲妈但胜似亲妈。
林念喜耐心地回应电话,并且嘱咐她也要注意保重身体。
自从上次从孤儿院回来,林念喜已经一个多月没去看过了,也不知道那些小兔崽子有没有想他。
明日孤儿院对林念喜来说就是他的家,他从小在那里长大,院里有几级台阶,哪棵树的枝桠最多,哪块地开得花最美,林念喜简直了如指掌。
林念喜还记得院儿里边最凶的是食堂王姨,每回有小孩子挑食不吃饭,王姨就摆着一张严肃的脸教育他们不能浪费粮食,王姨眉眼犀利,小孩子被盯怕了自然不敢再造次,只能边哭边把饭咽下去。
不吃饭哪行啊!营养根本跟不上。
但也不能怪小孩挑食,那时院里的经济条件不好,没有额外的经济来源,连饭都快吃不上了,一顿萝卜汤分两顿吃,中午吃萝卜,晚上汤泡饭。
正是长个子的时候,时不时有棉被给踢破,缝缝补补好几个补丁,几个孩子凑在一起取暖。
那时候院长自掏腰包给院里增添物资,拿得是她自个儿的嫁妆钱,跟着院里的孩子一起嚼汤泡饭,她丈夫忍不下去抛下她和女儿一个人跑了。
林念喜知道院长将所有的爱倾注入这个院里,倾注入院里的每一个人,她撑开一把保护伞,挡住一切风雨,护住所有的孩子。
除了基本生活费用,林念喜将自己的大部分工资都捐给了院里,一来是不忘养育之恩,二来是希望孤儿院里的孩子都能健健康康地长大。
他们并不是没人要的孩子,爱和温暖包裹着他们。
林念喜带着这份爱和温暖走到现在,勇敢地面对磨难,面对生活。
林念喜打算找个时间去看温姨,顺带去孤儿院看看那群小崽子。
“小竹子?”
林念喜抬手在顾慈竹面前挥了挥,对方怔愣一会后回过神来。
“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林念喜发现顾慈竹自从烟花大会结束的这段日子老是时不时走神,脸上的表情也有种说不出的忧郁。
顾慈竹轻轻摇头,“我没事。”
林念喜心想信你才怪,跟顾慈竹共事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他在脸上露出这类表情。
以往就算被人欺负或者遇到糟糕的事,顾慈竹也是憋在心里一声不吭,能引起顾慈竹情绪波动的人,从目前看来就只有韩落这一个人了。
“你跟韩落现在还好吧?”
顾慈竹眼里闪过一丝波动,手上切菜的动作一顿,“我们....挺好的。”
除了最近韩落很少回家,打电话也时常不接每次都以工作忙为理由,一回到家就把注意力放在文件和电脑上,其他都挺好。
顾慈竹接着道:“他最近挺忙的,经常熬夜处理工作,我就是有些....担心他的身体。”
顾慈竹眼神有些闪烁,但仍然有条不紊地处理着手上的食材,林念喜站在他身后看不见他的神色。
“念喜哥!出来帮我收拾一下桌子,我忙不过来!”
前头传来楚思源的喊声,林念喜大声哎了一声便出去干活。
林念喜甩干手上的水脚步匆匆地往外走,等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顾慈竹紧绷的肩膀才放松下来。
烟花大会上陪在韩落身边的人是谁他不得而知,只知道对方是一位美丽的女士,身上披着韩落的外套,而最牵动他思绪的是韩落的谎言,为什么要骗他还在宴会上,而事实却是陪着异性欣赏烟花。
“嘶”
鲜红的血液顺着食材流在案板上,顾慈竹放下刀走向水槽,打开水龙头对着流血的食指冲洗,随后翻出医药箱找到创可贴给自己贴上。
大拇指上的创可贴与食指上新添的伤口互相辉映,看上去有些扎眼。
顾慈竹懊恼地看着这两个伤口,用力掐了一把手腕警醒自己别再犯错,由于用力过猛,白皙的皮肤烙下紫红的印子。
手指的伤口加上手腕的淤青,狰狞地暴露在空气中。
林念喜将客人用过的碗筷浸泡在水池里准备清洗,他穿上橡胶手套躬着背将碗筷分好类,然后拿着海绵认真搓洗餐具。
店里快打烊了,明亮的白炽灯照着后厨,水声哗哗地冲洗着碗筷,顾慈竹折起衣袖打算上前帮忙。
林念喜眼尖地发现顾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