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尚:……
“掌门师兄,你家老大跟连尚家老大打起来了。”
……
“居然都不理我?得,你们端着吧。”施烟客目光一转,呲牙咧嘴笑:“老鬼,看热闹不?”
“正看着呢!”仇言丘淡定回应:“还有,我才四十出头,五十不到。”
“啊?你这么年轻吗?”施烟客摸着下巴上的零星胡子碴,“呀,那你在回声谷还有得待呢。”
“闭嘴!”
飞沙定,走石落,少年一身尘埃,风扫过的面庞吹不散岁月的痕迹。浅浅雕琢的几分憔悴是历经阴晴圆缺不再少年的少年心。
予梵敛起苍宿,眉眼间一片释然。
观尘笑问:“可还嫉妒?”
予梵笑回:“更甚!”
“那怎么办?”观尘故作为难,深表遗憾:“杂念太重,十思谷专吞贪嗔痴怨妒,予梵师弟,此去难回啊。”
“那便不回,”予梵顿觉满身轻松,“洗去一身繁杂,留得魂归,也算是不虚此行。”
观尘笑望前路,下巴微扬,“去吧!”此去无灾,一路顺遂。
予梵一步踏进十思谷,回首。
“大师兄!”他目光真挚虔诚,“以前称您为大师兄只是遵循入门先后的礼敬,今日这一声大师兄是发自肺腑地尊重。”
观尘,你值得,年龄从来不是你的弱势。你的担当、你的付出都配得上这一称呼。除了你,我们谁都做不到感同身受的去顾及每一位师弟师妹的心境和处地。
连兴门,一盘棋错落无章。
“师弟,真的留不住他吗?”
“掌门师兄,难道不比我清楚?”
“我只是还心存侥幸。”
一声长而沉地苦笑,“我又何尝不是。若能强留,我怎会舍得任他离去。”
“这孩子,心思沉得越过千年,执念重得几乎度尽沧海桑田。也许这虚宵大陆,不过是他轮回里一场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