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高大的身影对峙着。
骄傲稳重的叶鸣舟此刻如同一个亟待审判的罪人,垂头恍惚。
那一夜,在许清音病床前,灵魂撕扯后的痛苦挣扎,他沉溺在彻骨寒凉里不得救赎。放不下对许恩的刻骨铭心,拒绝不了对许清音的情开心动。他在看不见许恩的时间里选择了许清音,就在许清音睁开一双雾蒙蒙的双眼,满目深情的时候。
“怎么了?情圣被抓现行,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了?”瞧着叶鸣舟的畏缩,江舸忍不住嘲讽道。
远处传来的交谈声昭示着这一片似被隔绝的氛围里,安静得诡异。
张惊霄上前一步,拍向叶鸣舟肩头,“鸣舟,说实话,现在你若是解释些什么,我都会觉得你在强词夺理。可我还是想听听你的实话。”
回避的眼神终是对上审视的目光。
“我没什么可说的。”
江舸气笑了,“呵,连垂死挣扎都不肯了?”
“不是,”叶鸣舟的语气变得轻佻起来,“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还想要一份解释,你们让我怎么解释什么?”
“鸣舟,你不是胡来的人,这样情开两处,你到底想干嘛?”张惊霄很不理解此刻推脱得坦然的叶鸣舟,“且不说刚才那个女孩,你对得起许恩吗?对得起曾经的自己吗?”
对得起吗?对不起,我当然知道对不起,可我控制不住自己。这具身体,这副思想,就跟着了魔一样,不归自己大脑操控,肆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