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可真漂亮,告诉我,你打算做什么?”
玩味的语气暗含危险,看不清他的表情,恐惧笼罩全身,许恩整个人都在抖。
“怕了?”阴寒嗓音再次砸向耳膜。
当后背贴在松软的床上,她心底才升起微弱的安全感。察觉到他与自己拉开了距离,她坐起身来,尽量使自己声音平稳,“木落淮。”
“说!”
他似乎冷静了一些,但依旧带着戾气。
她伸出手在空中摸索了几下,他下意识递上自己的胳膊。
她抓着他的胳膊靠近,几乎恳求的姿态,“木落淮,放了我,好不好?”
“放你去哪儿?”
她以为他松口了,“他在等我。”
他倾身,一张冷脸与她咫尺之遥,“那你先告诉,你今天打算做什么?”
“我,我……”
冰凉的触感落下,沿着她额头途经眉眼,滑过脸颊,最后困在她耳廓,轻轻摩挲。
“怎么不说话?”他的手困在她腰间,言语间尽是挑逗,“我可从未见过你如此诱人的一面,实在让人心痒难耐啊。”
她身体颤得厉害,不住得往后缩。
他拽着她手腕,拉至身前,嘴唇几乎是擦着她耳朵发声:“回答我!”
恐惧到极致,是她也不知道的勇气。她发力推开他,冲着模糊的人影吼道:“你不知道吗?你会这样问我,不是猜到了吗?”
他捏着她脖子,强行让她直视他,“我要你亲口说出来!”
宛如地狱罗刹地怒吼。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没看到她眼中早已无光。
“好啊,那你听好了。”她字句真切地说:“我要把我送给他,毫无保留的送给……”
后面的话被他强势地亲吻堵了回去。
来势凶猛,她的挣扎捶打无济于事。
待到空气充盈肺部,她泪眼婆娑地咒骂:“木落淮,你滚蛋!放开我!”
木落淮气喘吁吁地压着她:“既被你判定为滚蛋,那更不可能放过你。”
疾风暴雨般狠厉地亲吻再次袭来,许恩眼中的愤怒逐渐转变为惊恐,随着木落淮沿着她身体缓缓下滑的双手,她陷入无望的黑暗。
“木落淮……”
他听出了她的绝望,只是他不想放手了。
“我给过你机会了,也给过我自己机会了,”木落淮是淬了毒的双刃剑,中伤自己,刺穿了她。
“是他不把握机会,是他不珍惜你,你为什么还要作贱自己?”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几乎没了声音。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他的动作更加凶狠,“永远都是我的。”
他疯了,被她的冷漠和绝望逼疯了。
疯魔隔绝了一方世界,一方只有他和她所在的世界。他的喘息,她的啜泣,染得这一方世界欲色猩红。
等他意识到身下的人从抗拒变得迎合,难以抵挡的痛遍布每一寸骨头。打湿了枕头的不仅仅是她的泪水,还有他的。所有的痛化作无尽的力量,尽情宣泄。
不知何时,她开始撕心裂肺地哭,仿佛穿过狂风暴雨的扁舟迎来海底火山的迸发,哭得天崩地裂。
天亮了,他清醒了。
残破的意识、散落的灵魂,她的世界一片狼藉。
他战战兢兢起身,入眼是她血色眼尾,死气弥漫的双眸。
他,落荒而逃。
天亮了,叶鸣舟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
张惊霄和江舸从远处跑来,满脸焦急,“鸣舟,找到人了吗?”
叶鸣舟茫然抬起头,发出了连自己都意识不到的脆弱,“她不见了,我把她弄丢了。”
江舸一把扯住叶鸣舟的衣领,“你装什么呢?三心二意劈腿的人不是你吗?你这会儿难受什么呢?”
“不是的,我……”
“你……”
江舸还想说什么,被张惊霄强行拽住,“先找人。”说完,亦是不解地瞪了叶鸣舟一眼。
昨天,叶鸣舟答应陪许恩过生日,结果还没放学,许清音突发高烧晕倒在课堂上。叶鸣舟心急如焚,把人送到医院,寸步不离地陪着。直到许恩电话再次打进来,他才想起来与许恩的约定,就安排护工看着许清音,打算赶往学校。结果,还没走出医院,护工就打来电话说许清音又烧起来了,他立刻扭头回了医院。
同一时间,许恩晕倒在学校门口的凉亭。
江舸:“你拦着我干嘛?”
张惊霄:“我不拦你,你准备做什么?”
“做什么?叶鸣舟这混蛋事干的,我揍他不应该吗?”
“应该。”张惊霄示意他回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