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

好困……好累……

是泪水吗？一滴一滴，总是在打湿她的脸和手。还有冰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颤抖，可凉意烙进心里却暖暖的。

“木……”张了张嘴，可想而知，发出了含糊不清地一声。

嗓子如同吞了裹着刀片的砂砾，咽下口水都能抽出眼泪。

“你醒了？”

听见床上人发出声音，木落淮惊得高喊出声。

许恩费力一皱眉，好大声，耳朵疼。

看到许恩的不适，木落淮忙说：“对不，对不起，你躺好，我去叫医生。”

许恩想拽住他说自己渴，想喝水。可手不听指挥，嘴巴也发不出声音。

脑子很清楚，所以在听见凌乱的奔跑和开门声时，她在脑袋里咒骂：床头没有呼叫铃吗？非得你跑去护士站叫？这里就你一个人吗？非要你亲自去叫？我好渴啊，要喝水啊。

不出预料，很快一堆人涌进病房，各种检查询问，许恩感受着一群人在她身上捏来摸去，想骂人。

感知不到时间流逝，大约就是过了没多久吧，他总算记得用棉签润了润她的嘴唇，然后是一根吸管递到她嘴里。

“喝点水，少喝点。”他像哄孩子一样。

许恩倒是想多闷几口，无奈针扎般的吞咽不允许她放肆。

或许是心慌，木落淮总是握着许恩的手，不是万不得已，就一直握着，哪怕手心全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