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叫住他吗?”
许恩掐着他腰上的肉使劲拧,欺负我说不出话,否则高低骂你几句。
他笑得大声。
自此,欢声笑语于他而言不再是奢侈品。
行动自如后,许恩被接回了山间别墅。
下车一瞬,她深深呼吸,嗯,好舒服,好喜欢。
“笑什么?”木落淮发现现在的许恩特别爱笑,心里隐隐作痛,他觉得那笑似在讽刺他的无能为力。
许恩摇头,拉起他的手,熟悉的动作比划着。她不想他乱想,她要让他知道,她是真的开心。
别墅的人多了起来,何去、何从、何来、何往,同时住进了别墅。木落淮不在的时间里,每天许恩从房间出来,都能察觉到身后五步之内定会有一人紧紧跟随。
她会回头对跟随者微笑招呼,不排斥、不拒绝。这是他心不安的表现,也是她心安的体现。
木落淮回家的时间少了起来,梁岳和梁幼悠反而经常会来,陪她聊天,陪她玩,给她带各种小玩意,还会讲故事。
她常常试着张嘴发声,虽不成词,但好赖有音。
许恩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垂垂老矣的病人,无法再凭自己去感知这个世界。心田一片荒芜,育不出满庭芬芳。
外面很精彩,也很无奈,只是不再属于她。
她很想说,不需要大家不遗余力的照顾,不论心灵还是身体,她没有那么脆弱不堪。可无法表达,也没人意识到要给她准备纸笔。
算了,还是不辜负别人的好意了。
夜里,她喜欢开着窗入睡,冷风刺激她的神经,提醒她,不是错觉。
拥被而眠,耳中不静,心自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