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外面负责检查尸体的弗莱推门走了进来，看到邓恩的神色先是一愣，随后抿了抿嘴，垂下眼睛后沉声说道：

“我在他的尸体上发现了一枚小丑笑脸的纹身，就在心脏部位。”

“而且还在他的背后发现了字迹，凶手用刀将他背后的皮肤划破，给我们留下了信息。”

邓恩捡起地上的纸张，语气之中听不出喜怒：

“什么信息。”

“它给出了第一个提示‘维埃拉工厂’，并且说明会在我们明白其中的含义之后给出第二个提示。”

邓恩调整好了状态，从椅子上起身，立刻朝着查尼斯门所在的地下走去，冷静的声音随之响起：

“你去通知休假的格里特和巴里，让他们来看守武器库和查尼斯门，我去通知看守武器库的洛耀，看守查尼斯门的西迦和在休息室里的科恩黎。”

已经晋升为“通灵者”的弗莱点了点头，径直朝着黑荆棘安保公司外面走去。

很快，已经从邓恩嘴里听到发生了什么的三人在大厅之中集合，等格里特和巴里进入地下后，早就准备就绪的五人一起登上了马车。

马车上，邓恩讲解起了这次行动的目标：

“维埃拉工厂是一座有着一万多位工人的大型工厂，这座在三年之前开办的工厂主要生产一些药物，比如治疗各种传染病的药品和治疗肺病的一些药品，我们要先搞清楚这座工厂发生了什么，它的拥有者为什么遭遇了代号为‘小丑’的非凡者，是仅仅单纯的利用他来挑衅我们，还是这位工厂主还隐瞒了什么秘密。”

“不要有压力，我已经通过圣堂向爱德蒙发出了求援，只要他得到消息，很快就能抵达廷根。”

很快，值夜者小队来到了维埃拉工厂附近，邓恩示意走下马车的他们两两一组，自己则是留在马车之中并让车夫围绕着这座工厂绕圈，默默地观察着周围可能存在的一切异常。

过了大概两小时，一脸沉重的西迦和洛耀找到了邓恩，低声说道：

“我们发现了一件很糟糕的事，可能是‘小丑’盯上工厂主的原因。”

邓恩跟随着两位队员一起来到了工厂深处，并且成功混入了一座看守十分严密的库房，看着眼前大量五颜六色的药剂，邓恩低声问道：

“这是什么？”

西迦痛恨的看着那些药剂，同样低声回复道：

“这些都是半成品的药剂，维埃拉工厂在用这些半成品当做成品售卖，以此来大量缩小成本，从而获取暴利，我还是通过工厂的账本发现了不对，才找到了这里。”

邓恩十分冷静，继续问道：

“这会造成什么后果？”

回答邓恩的是陪着西迦将一切收入眼中的洛耀：

“这些药名为‘皮卡图’，是用来治疗一种心脏方面恶性疾病的药剂，半成品会导致长期服用药剂的患者在痛苦之中死去，那些患者会至少经历三分钟左右的痛苦折磨，才会在昏迷中死去，那位维埃拉将他看到的惨剧全部记录在了日记上，还兴奋的评价到十分有趣。”

邓恩愤怒的捏了捏眉心，刚要说些什么，就被不远处响起的脚步打断，在三人警惕的注视下，弗莱一脸笑意的走了出来，轻声笑道：

“我什么也没发现。”

邓恩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拔出自己的左轮手枪连续开火！不仅弗莱不太可能做出这种笑容，而且他的身旁根本没有科恩黎的踪迹，甚至灵性都开始向邓恩示警！

在西迦和洛耀同样快速的开火之中，这位冒充了弗莱的“人”惊愕的倒在了地上，没有流出鲜血，化成了一片溃散的影子。

想起那位工厂主的描述，强行压下心中情绪的邓恩说道：

“我们去找科恩黎和弗莱，他们不一定有事。”

邓恩三人追踪着假弗莱留下的踪迹一路来到一座仓库前，谨慎的打开小门后，十多道被吊死在仓库之中尸体出现在值夜者小队的面前，一道戴着小丑面具的身影出现在仓库末尾，他推着一辆小推车，上面是面色苍白，腹部有着血迹的科恩黎。

“为什么不用真身进来呢？这种梦境谁也骗不了哦~”

小丑嘶哑的声音响起，周围的一切都如同镜子般破碎，刚冲到仓库中部的西迦和洛耀停了下来，愤怒的注视着眼前的罪魁祸首。

下一刻，邓恩穿过小门进入了仓库，缓步朝着西迦和洛耀靠近，而小丑则继续推着小车向值夜者三人靠近，仿佛根本不怕他们手中的左轮手枪一般。

“把你藏在衣服里左手抓住的发丝丢到那个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