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对于，一直凌驾于一众捉妖师之上的家族子弟来说，这是挑衅。

赤裸裸的挑衅。

“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众人分成两队，一拥而上。

燕初后退一步，确定几人都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唇角微微扬起，左眼瞳孔中的黑色渐渐褪去。

眼皮眨了一下，开口道：“杀了他们。”

四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嘲讽，手上的黄符刀剑，就朝着同伴袭去。

见几人一时分不出胜负，燕初的目光移到正在杀捉妖师的云行舟身上。

属于人类的手上闪现出几道寒光，下一瞬捉妖师的脖颈上，就出现了野兽锋利的抓痕。

以及，断开的喉管。

云行舟解决完，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燕初身边。

看见燕初完好后，他抬起手臂：“我受伤了。”

燕初垂眸，藏青色的外套被利器划破，露出的皮肤上，有一条快要看不见的红痕。

丝毫没觉得自己矫情的云行舟，又补了一句：“好痛。”

凤眸中划过一缕异彩，燕初一手捉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携着灵力触碰红痕。

清浅的红痕消失后，灵力顺着手臂，缠上他还在滴血的五指。

得寸进尺的小狼崽子，将另一只沾染血迹的手，放在燕初眼前：“还有。”

燕初抬眸，看了他一眼，轻笑：“果然是未成年的小崽子。”

云行舟唇角的笑意一僵，转移话题。

“要我去杀那几个人吗？”

互相残杀的四人组，死了一个。

余下的三个人，身上的伤势颇多，说是血人也不为过。

“不用。”

胜负已经分出来了。

刚想完，常家的两人吐出一口黑血，跌到地上时，震起一层浮土。

最终的胜利者，在满眼的不甘和恐惧下，用手中泛着寒光的短剑，割断脖颈的动脉。

捉妖师死后，灵气溢散。

无形的灵气一缕一缕的，汇在一处。

满地的鲜血被阵法吸收。

燕初能感觉到，阵法在变强。

妖的直觉，也在告诉云行舟，消失在地上的血，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