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转变的态度让被燕初命令不能出来的某人,打翻了不知道多少醋坛子。
若不是,燕初刚刚说喜欢他,云行舟觉得自己一定会找机会把冯晚弄的远远的。
最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她消失。
哪里会像现在这样......
还有,季恪文...... 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云行舟的百转心思,燕初一点不知道,他冷眼看着,躺在地上的季恪文,撑了几次手臂都没起来。
一脚踩上季恪文的胸口上,燕初又问:“还娶吗?”
季恪文猛地吐出一口血,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卯足了力气狠狠的对着燕初的腿刺过去。
匕首刚碰到被风吹动的袍摆,被一枚石子打落。
季恪文捂着手腕痛呼,燕初两步绕过他,将匕首捡起来。
锋利的匕首贴在季恪文的脖颈,划出一条血线。
他咽了咽口水,眼神不由自主的瞥到拿刀的手上。
燕初是真的想杀自己!
“你!”季恪文倒吸了一口凉气,惊恐抬眼:“陛下还等我治病,你不能杀我!”
“杀了我,你也活不了!”
“还有父亲......父亲也不会放过你!”
燕初不在意的笑了笑,冷白的刀刃上几滴鲜红落到地面。
“我真的真的好怕啊。”说着,手中的匕首抵上季恪文剧烈跳动的心脏:“为兄身体不好,二弟可别吓我。”
刃尖刺破衣裳,季恪文不敢在说话,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血肉中来回搅动。
再看燕初脸上的笑,分明多了一点嗜血的意味。
“二弟一吓,我的手就要抖,万一做出什么伤害二弟的事情,我这个做兄长的是会伤心的。”
“我...”季恪文又惊又怒,他这个一向在府中没存在感的大哥,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恐怖?!
比他自己见过,被朝廷通缉的要犯还要恐怖!
燕初动了动手,血迹瞬间在季恪文的衣服上洇红一片。
匕首挑破衣裳,燕初控制着它,缓缓向下,最终停在腹下一处。
“既然二弟说不出来,为兄就做件好事,帮帮你怎么样?”
季正远过来时,就看见了这样一幕。
他引以为傲又救他性命的二儿子,躺在地上任由那个废物病秧子宰割。
还......!
“逆子!”季正远开口怒骂:“你居然敢手足相残?!”
燕初在季正远惊愕的目光下,扬起手中的匕首,对准季恪文的眼睛刺下去。
一股浓烈的味道,自季恪文身上蔓延开。
匕首插进季恪文头顶的青石板,只切断一缕头发。
燕初松开手,匕首依然立在那里,可见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站起身,扫了扫衣摆上沾到的落叶。
燕初好声好气的和季正远打着招呼:“爹来了?”
“逆子!逆子!”
季正远骂完,连忙和竹青一起,把他的宝贝儿子扶起来。
慢了一步赶到的季姨娘,看见儿子满身是血的模样,双眼一翻晕在丫鬟身上。
冯晚站到燕初身前。
“季大人这话有失偏颇,分明是二公子先来撩拨大公子的,大公子也是为了自保。”
听见有人诋毁自己儿子,季姨娘一下站直身子也不晕了,捏住手帕的手指着冯晚。
“你算个什么东西!”季姨娘早就不满意这个乡下来的农女,就是她阻拦自己成为郡主娘娘的婆婆。
“分明就是大公子看不惯我儿,想杀他!”
“我儿为了你,要跟永宁侯府的郡主决裂,你怎么能如此无情无义!”
季正远眉心一蹙,永宁侯不是和他暗示,等恪文及冠就纳彩吗?
这女子样貌比不上郡主,世家权贵里他也没见过。
且算家世不错,也定然比不上永宁侯府,那可是贵妃的娘家,七皇子的外家!
作为极其了解儿子的季正远,根本无法想象,季恪文会看上她。
偏生那女子,嘴里还说着看不上自己儿子的话。
“你以为我想嫁你儿子?”冯晚撇撇嘴,笑的阴阳怪气,“季恪文在你眼里是宝,但在我眼里,他还不如每天收粪的。”
意味深长的眼神,落在季恪文的下身:“村里三岁的稚童,尚且知道不能大庭广众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