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笑声、骂声、哭声混合成一团儿,齐齐地朝他们滚过来。
雨水滴滴答答的地从房檐上落下,像一串串水晶珠子齐整地挂在长廊外面。
粉黛墙,青黛瓦。彩绘柱子,茜纱窗子。
阿雪在这鸿融赌坊正门前略略站了一站,正要进去,忽然被秦鸿川拉住。
“晓弟,你先别急,”秦鸿川自来熟地勾过她的肩膀,朝鸿融赌坊后门的方向望了一眼,意味不明的笑笑,“正门没什么意思,这赌坊的后门,倒是往往上演一些有意思的戏码。”
“有意思的戏码?”阿雪佯装不解。
“别急,我这就带你去看一看。”
绕着高高的砖红色围墙走了一圈,两扇灰黑的铁门出现在眼前。
还没走到那铁门跟前,阿雪就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嚎声。背后那声音慢慢地低了,变成夹杂着不甘、无奈和怨恨的低低的哀泣。
秦鸿川却笑了笑:“晓弟,看来我们赶了个巧,今日这有趣的戏码还没结束呢。”
说着,就同阿雪介绍:“这女子是沈谷村的一个农妇,她的丈夫生前欠了鸿融赌坊好些银子,然而还不起,就抹脖子自尽了。赌坊毕竟不是专门施舍银子的,老板就让人强行捉了他的女儿去抵债。这女子不甘心,每次都要来这里哭上一哭。”
见阿雪似有不解,秦鸿川又笑:“你是不是好奇,她为什么不在正门哭?”
阿雪点点头。
“因为在正门,不论她怎么哭,都没人会帮她。哭的让人心烦了,还会被赶走,”说着,秦鸿川指了指哐当一声推开了的铁门,“而在这里,哭的逗乐了这里的老板,她就能见见她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