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一夜的鏖战,如今已经丑时,等到生与甄逍遥一同回到求康观附近时,天已经蒙蒙亮。
甄逍遥百无聊赖地晃着他那红色酒葫芦,一副丢了魂的姿态。
自己已经三四个时辰没有喝到酒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打开酒葫芦仔细地嗅着里面的气味。
此时生也十分疲惫,尤其是想起自己猛咬了一大口蚊子肉的时候,更是难免有些恶心。
一个道士打开求康观的大门,似乎准备迎接今天的香客,随后他就看到了甄逍遥,连忙上前行礼。
“见过逍遥师叔。”
甄逍遥面色大悦,一下抓住道士的肩膀:“好师侄,好师侄,你身上有没有酒啊,快给师叔解解馋。”
虽然甄逍遥嘴上这么说,但目光已经停在了道士腰间的酒葫芦上了。
这一幕在生眼中已经不算奇怪了,吊儿郎当的样子,并不影响甄逍遥实力强大的事实。
道士尴尬一笑:“那个,师叔,师父他再三告诉我,有人管我们要酒,尤其是逍遥师叔您,一定不可把酒给你。”
“哎呀,哎呀,别这么小气嘛,师叔下次还你,”说罢甄逍遥已经夺过道士腰间葫芦,“你师父是我哪位师兄啊,待会儿他问了我跟他讲。”
道士惊慌,但不敢去抢甄逍遥手中的葫芦,“师叔,您别......”
他话没说完,求康观中就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他师父当然就是你师兄我啊。”
甄逍遥手中动作一下僵住,看见从大门中走出的饮浊道人。
“甄逍遥啊甄逍遥,你真逍遥啊,连自己师侄的酒都抢。”
“哈哈,”甄逍遥尴尬一笑,将酒葫芦挂回道士腰间,顺手还拍了拍道士的肩膀,“原来你师父是饮浊师兄啊,早说啊,他说的话你师叔我肯定听啊。”
最后推了道士一把:“行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道士看向饮浊道人,后者微微颔首,道士这才离开了。
“逍遥师弟,事情都做的怎么样啦。”
甄逍遥递上包裹青色布匹的道剑,“师兄过目,而且那驿站里的东西师弟也都解决了。”
饮浊道人接过道剑,拔出仔细检查一番,似乎之前甄逍遥没少拿假的糊弄。
“嗯,生施主,看来逍遥师弟你也是辛苦了,快进来吧,你那衣服也已经补好了。”
生拱手:“多谢饮浊道长。”
随后生就跟着饮浊道人进了求康观。
“师兄,我呢?”甄逍遥大喊。
饮浊道人没有理他,只好自己跟了进去。
甄逍遥进了大门后,就偷偷摸摸地挪动身体,方向是观里酿酒的糟坊走去。
“逍遥师弟。”饮浊道人头也没回地说道。
“啊?”甄逍遥动作一下停住。
“进糟坊被师父发现你就完啦。”
“哈哈,不去,不去,师弟我哪也不去。”
“哈哈哈哈哈。”一声嘹亮的女人大笑声响起,因为时间还早,观里人少的原因,所有人目光都都被吸引过去。
生就看见观内一棵大杨树上,跳下一个女人,落地时还没站稳,踉跄一下后单手扶地,另一只手上抓着一个酒壶,被高高举起,担心碰到。
这女人随意梳着高马尾,身上道袍随意地披着,露出大片肌肤,她长得俊俏,面色红润,眼神有些迷离,似乎刚刚睡醒。
“不枉我在树上睡了一晚,醒来就看见你师兄弟斗嘴,有趣。”
生从她语气中判断,这女人也是求康观观主的弟子,且是甄逍遥那个类型的。
随后她就看到了生这个生面孔:“哟,这位帅哥是谁啊,”她一摇一晃地走到生跟前,“也不是那么帅。”
“无拘,这位施主是客人,不要无礼。”饮浊道人沉声说道。
被叫做无拘的女人,没有理会饮浊道人,继续对生说道:“这位不是那么帅的帅哥,有兴趣跟我喝一杯嘛,饮浊师兄他相当没意思,你不用理他。”
生连连摆手:“不必了,我不善饮酒。”现在生确实疲惫,一来准备好好休息一下,二来他现在沾酒就胃疼,不过这无拘道人的语气让生觉得有些熟悉。
“哪有男人不喝酒的,你要知道酒是精神粮,越喝越年轻。”
这时后面的甄逍遥忍不住了,连连跳脚:“无拘师姐!我!我喝!”
无拘道人回头伸出一指指向甄逍遥:“嗯?逍遥师弟,昨天一天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