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拖着着童桡,此时已经离开了童府,后者的双腿不断摩擦地面,已经留下一条清晰的血痕。
他不断求饶惨叫,但得不到生的同情,只能感觉到自己的脚已经快磨没了,接下来就是腿了。
生身后追着几名擅长移动的异士,尤其是何贺,不知又用了什么法器,紧咬住生,眼中满是怒火。
他掏出火折子,放过一条火舌就朝着生烧了过去。
生用手中童桡去挡,顿时火舌就爬满了后者的身体。
剧烈的灼烧的痛苦在身上蔓延,搭配上脚上的刺痛,让童桡生不如死。
生看那火舌的蔓延,担心烧到自己,用口中的刀将童桡身上燃烧的衣服削碎,又将他燃烧的皮肤削掉。
虽然没了灼烧的痛苦,但童桡身上鲜血淋漓,大大小小的伤口遍布全身。
生没有衣领能抓,就拽着童桡的头发,继续拖行移动。
生趁着夜色,在虎威和金光咒的加持下,已经将何贺除外的人全部甩开了,就算想寻着血迹找来也要花些时间。
活石的夜晚有宵禁,此时城里已经没有人了,生看时机也差不多了,直接停下脚步,与何贺对峙。
“你!你怎么敢的!你知道那个老人对巧墨坊的意义吗!?”何贺已经怒不可遏,想要将生撕碎。
生随意地将半死不活的童桡和二百两银子扔在一旁,甩了下手上的头发,对何贺露出两排白花花的牙齿:“废话,我都给他放走了,自然不知道。”
“他现在在哪?你告诉我,我还可以让你死个痛快。”
生身上虎威依旧,金光暗藏,底气十足:“废话,没看见我让他们先走了吗?你有追我的功夫还不如去好好找找呢,这样我就不用弄死你了。”
何贺不再言语,将手中念珠飞出,飞向了生。
后者不躲不闪,念珠打在他身上根本不痛不痒,随手挥动悌疫就可以将念珠斩碎。
何贺又放出火舌,但被生身周的虎威死死压制,根本近不了生的身。
“还有没有?把你的玩具全都掏出来吧。”
何贺恼火至极,额头上一根根青筋暴起,“我本来不想用他们的东西,你逼我的。”
何贺掏出一把短刀,朝生扑去。
生以为那是什么法器,不敢硬接,选择闪避,当他躲开后,却发现何贺的目标不是自己,而是童桡。
在生和童桡疑惑的目光下,何贺将短刀刺入童桡的脖梗,霎时间,大量鲜血喷出,本就奄奄一息的童桡彻底没了生机,额瞪大了眼睛,彻底死去。
生倒是不在意童桡的死活,现在自己离开了童府,再带着他就是个拖累,就算何贺不杀,自己一会儿也会杀了他。
生一时想不到何贺杀人的理由,又突然想到螭先生的话,巧墨坊分“工匠”和“人匠”,工匠炼器,人匠炼人。
难道说?
生还未动,就看见何贺已经将手伸进童桡脖子处的伤口中摸索,他似抓到什么一般,手腕一转,胳膊一抽,一条缠着肉,挂着血的脊柱就被他抽了出来。
那脊柱在他手中像活了一般扭动了一阵,随后变得笔直锋利,成了一把刀。
何贺全身浴血,手中的脊柱刀上还挂着碎肉,像一头疯狂的野兽一般杀向生。
生调动金光和虎威,挥刀就迎了上去。
佩刀与脊柱刀接触的瞬间,前者就应声而断,比槊逢的断刀还短一截。
生连连后退,心中暗叹这脊柱刀的锋利。
“呵呵,这不是我学的本领,不然你根本躲不开,现在,我看你怎么挡下一刀!”
脊柱刀朝自己挥来,生只好躲避,却发现这刀像活的一样,带动何贺的身体砍向自己。
就好像这把刀是活的一样,带着他原主人童桡对自己的恨,对自己的怨,只想置自己于死地。
生将另一把断刀也抽出,一手一把打算直面何贺的攻击。
何贺以为生还没有认清自己手中这把刀的威力,不屑一笑,“死吧。”
就在二者即将碰撞的时候,何贺在自己身后听到了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那声音只说了一个字:“停。”
霎时间,何贺的动作一下停滞,虽然这停滞的时间不长,但致命。
生已经将手中的一把断刀插入了何贺的脖梗,一把插入了他的胸口。
巨大的力道直接破开了何贺身上的法器护身,一股股的鲜血从何贺的脖梗和胸口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