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晓晓也知道这是假名,但默契的没有点破。
“下官吴晓晓见过逢云百户大人。”
“与我讲讲你知道的关于无开化的事。”
吴晓晓觉得眼前男人暂时可以相信,便开始讲述自己队伍受到无开化袭击的事情,说到布衣男人使用影钉的时候,生以为这是黑疤瘌那样的光阴舰叛徒。
直到吴晓晓讲到布衣男人询问一个无开化的姓名时,这时才知道那是个名宗。
“呵呵,原来是个名宗畜生,看来这事没我想的那样棘手啊。”知道了幕后黑手是名宗后,那就好说多了。
现在就剩下那些无开化的问题了,听吴晓晓的描述,那些花似乎是关键,不知那是什么东西,生试着问了问吴晓晓,她也不清楚。
“你说你从一间房里逃出来的,那是个什么地方?”
吴晓晓努力回忆,但自己当初逃的太急,没有看清。
“那地方在哪啊?你能带我找回去吗?”
“这,恐怕我也找不回去,当时我没了方向,对了我听到念诗声,我才找回来了。”
“念诗声?”生疑惑皱眉,那是个什么东西。
“算了,你大概给我指个方向,我去找找。”
“您打算自己去?”且不说数不清的无开化,还有那个名宗在,吴晓晓觉得生这样自己去就是找死。
“我也去,我还要救我的同伴。”
生不耐烦摆手:“不用,你被人家追回来了还要回去?你在这老实呆着,看着点这丫头。”
生指着小蓉,后者不解的指着自己。
“对,就是你。”刚刚县令明显想把这丫头一起弄死,也不知她哪里招惹到对方了,自己临走得给她安排个去处。
吴晓晓不知道这个丫鬟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不敢拒绝生,那二百两的通缉可不是假的。
之后吴晓晓给生大致指了一个方向,就离开了。
生本来只是想找到疯老头套出些事情,结果这背后竟然是名宗,那自己可不能放过他,上次在不夜村的事情他可还记得呢。
生也不是胡乱行动,之前那个名宗有狄帮他,但这次似乎只有名宗一个人,而且按照吴晓晓的说法,那些无开化在没有名宗的命令时不会主动行动,那只要先找到名宗就简单了,至于光阴舰的手段,自己又不是没见过,之前又从螭先生那里打听了一些,他有信心对付。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生已经走了一阵了,丝毫没有无开化的踪迹,也看不见奇怪的建筑,是不是自己走错了。
就在生像个没头苍蝇一般乱转的时候,他隐约听到了飘渺遥远的诗句响起,是一个幽幽的男人的声音。
“流水涓涓芹努芽,织鸟双飞客还家。”
生记得吴晓晓说自己就是朝着念诵诗句的方向走才脱困的,如此一来,生也循着声音方向寻找,那飘渺的声音越来越真切,萦绕在耳边,似乎就近在咫尺,可就是看不见念诗的人。
“荒树无人作寒食,殡宫空对棠梨花。”
那声音透着凄惨,透着凄凉,像是一个将死之人幽怨的哀嚎。
生扒开眼前层层的树丛,声音越来越清晰,直到一个身影出现。
一个书生打扮的男人突兀的站在那里,就像是突然出现的一般,他背着一只手,另一只手拿着一捆竹简,正低头念诵着诗句。
“喂,喂。”男人好像听不见一样,没有理会生,还在念诗,一直就是那几句。
“你是什么人?”生直接走了过去,拍了男人的肩膀一下。
书生吓了一跳,猛地回头看向来人,“你能看见我?”
生看着面前书生,他十分清瘦,眼窝深陷,皮肤苍白无比。
“当然了,这也没别人了。”
生继续说:“你在这念诗干嘛,不怕被无开化咬吗?”
书生迷茫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亮光,一下抓住生的肩旁:“你是来找无开化的?听在下说,那些东西还有救,主要是那个已亥,他才是重点,处理了他所有人都有救了。”
面对神情有些疯癫的书生,要不是吴晓晓说自己是跟着念诗声找到的县城,自己恐怕把他当疯子了。
不过他刚刚说什么?已亥?天干地支,这恐怕是那个名宗的名字。
生轻轻推开书生的手:“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正打算去找那个名宗呢。”
“啊!太好了!在下知道他在哪!在下带你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