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安一个垫步,跨过十丈高的城墙,身形飘然,犹如魅影消失在半空中,城墙之上的士兵们只觉一阵寒风袭来,转身望去,却不见踪影。
鸦斑等人,则趁着士兵们巡逻的空隙,飞快的遁入城中。
这次路安给他们的任务是静悄悄地潜入城中,将恶人堂一锅端掉。
尽可能的不招惹三司以及其他门派势力。
虽然路安现在在蕴脏境内算是无敌的存在,但毕竟不是养腑境,未必能打得赢西江府金字塔尖上的那群人。
鸦斑等人也很清楚这一点。
他们跟随路安,一方面是被路安武力胁迫,另一方面是路安没有势力,只能依靠他们,基本不管他们族中的事,除了需要阿谀奉承外,也挺好相处。
而且路安喜欢杀人灭族,他们也能趁机捞一顿。
若是真的以强为尊,那他们早就投靠三司的指挥使,或者是几大门派的门主了。
不过话说回来。
路安也确实不是个人。
他们一个个在西江府境内算是老祖级别,与三司、门派势力井水不犯河水,互不打扰。
虽然他们没有三司强,也没有几大门派强,甚至单拿出来一个还比较弱,但这些势力并没有真的把他们收入囊中。
只有路安这个挨千刀的,上来就是要么臣服、要么沉浮。
这谁受得了。
但凡路安手段软一点,实力差些,他们早就合伙把这个小兔崽子弄死了。
只是,路安手段太强硬,实力也不是他们能对付的,而且杀人如喝水,还喜欢虐尸。
他们既没有这个胆,也没有这个想法了。
现在想得只有两件事,第一件就是提高自己在路上心中的地位。
第二件就是跟随路安,早日突破到养腑境。
鸦斑既然能从锻骨境突破到蕴脏境,那他们为什么不能从蕴脏境突破到养腑境呢,甚至合脉境也不是不可能。
只要路安能一路杀,一路变强,那么一切皆有可能。
……
医馆对面的酒楼。
路安站在红色瓦片上,身后是气喘吁吁鸦斑四人。
数十里奔袭并不难,但不被人发现确实有些费力。
望着气息平稳,袍边一点灰尘都没有的路安,几人对路安实力的看法,又上了一个层面。
这小子,很可能是全能。
速度、力量、防御、耐力…
他们都比不过,两相对比,感觉这小子才是妖族,而他们是羸弱的人族。
路安瞥了四人一眼,望向下方已经关门的医馆。
此刻风轻云淡,月上枝头,街道上虽然依旧是人山人海,但医馆已经闭门了。
对于西江府的夜生活,路安是清楚的,与前世几乎没有差别,甚至更上一层楼。
偌大的府城,上百万人,虽然大都是底层老百姓,但只要百分之一的人家出来,夜市也是人满为患。
路安问道:“这医馆里的大夫都恶人堂的邪修?”
鹰白点头道:“是的主上,这医馆看上去救治病人,实则是将病人不大的病治成绝症,敲诈完钱财后,在进行肢体的贩卖。”
路安闻言,难以掩盖怒火。
若只是杀人,他还能接受,但如此害人,如此的捉弄人,他难以接受。
“该死!”
路安一掌挥出,周遭刮起一阵狂风,街道上正在游玩的居民们只觉背后一凉,而正在经过医馆的牵手男女只觉得天旋地转,一股聚力将他们拆散。
“嘭!”
医馆二楼,陡然出现一个硕大的手掌,击碎了医馆的屋顶,直穿一楼。
几名正在数钱的大夫猛地抬头,一道黑影映入眼帘,随后一抹血色迎空。
路安踱步走进屋内,使出混元霹雳手,虽然只有练肉境圆满程度的混元霹雳手,但在路安的境界与浑厚罡劲加持下,混元霹雳手已然有种蕴脏境大成的既视感。
削铁如泥,爪似钢刀。
随手一击,也有千钧伤害。
路安从没有如此强大过,原先他还小心翼翼地活着,遇到敌人都打算先忍着,然后再偷袭。
但随着越杀越强,总感觉自己是不是有些太过小心了,对于这帮不如自己的家伙还要畏手畏脚,那简直如蠢猪。
若是与麻长炜对战时也畏手畏脚,没有果断出击,那恐怕很难快速结束战斗,也很难对鲶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