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别,两人就在此地分开。
在这期间苏白就已经向肖云打听过了,肖云所在的镖局三日后便会再次出门走镖,行走的目的地正是那清水城。
二人要是肯愿意出些路费,平日里在帮忙干些路上的杂活,镖局那帮人也不介意多带两个打下手的。
然后,二人便约定下来,三日后一起随着镖局出发前往清水城,去那边大城池里谋生。
这期间,还得先把苏白撞上的这摊子烂事给处理掉。
二人挥手道别过后,麻衣少年肖云却不复之前的从容,反而是黝黑的脸庞上多出一丝愁容。
毕竟敢打包票的事情,要说肖云心中当真一点谱没有,那也是不可能的。但要是说起这当中的难度,那可就大了去了。
上个月自己在平日里忙完镖局的活计后,便去了小镇后山上,想着采摘一些草药卖给镇上的药铺,也能够赚一些铜板。
好巧不巧,刚刚走到山上就听见一道哀嚎声传来,心想莫不是遇上什么大事了,于是便好奇的准备过去看看。
临走到声音传出来的地儿,才看见是一个书生打扮的布衣男子,正跌坐在地,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右腿,嘴里不住哀嚎。
连忙走上前去查看,才发现这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书生,迷路跑到山上,一不小心踩到猎户布下的陷阱,给那个右腿砸的是当场骨折。
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原则,肖云还是将那书生背下山静养。
细问之下才知道对方原来是个辩师,名叫方唐镜,原本只是路过此地前往清水城去给那大户人家做事,没想到半中央自己反而迷了路,稀里糊涂的就跑到后山上,结果被砸断了腿。
不过救人也不算白救,那方唐镜被肖云带下山后,也是十分感激,感叹这世道像他这样的好人可不多,并答应肖云,若是遇到什么麻烦,尽管来找他。
原本如肖云这种人,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用的上辩师的那一天,对方感激的话语就当是随口跑的胡话,也没放在心上,没想到恰巧遇上自己好兄弟苏白这档子事。
那这辩师,可真是腿断的太及时。
肖云心中嘿嘿一笑,伤筋动骨一百天,现在那方唐静还在自己的破土房子里养着腿呢,此时去找他,怕是对方想推脱都推脱不了。
这倒也还算是其次,更要紧的是在衙门那边通口气,这件事说来可大可小,毕竟也是那卫庄强寻衅滋事在先,就算苏白下手稍微重了那么一点点,但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的一方。
嗯。差不多就是这样。
肖云心中大概思索一番,右手握拳砸在左手掌心,于是决定就这么干了,先去找镖局师傅们问问门路,再去寻那方唐镜说清楚情况,让其早做准备。
而此时,卫庄强早就被三五个下人抬回到卫府上,此刻正如同受到惊吓的黄花大闺女一样瘫坐在地,不论上方的卫家家主怎么询问,都是双眼无神,没有一点回复。
“卫庄强!老子问你话呢!”
上方身着金丝蝉衣的中年男子,似是再也忍受不了卫庄强这副窝囊的模样,忍无可忍的怒声喝道。
这男子正是卫家现任的家主卫沙,在义庄镇上的产业可以说是遍布大半个小镇,来去清水城的贸易也是一年到头都有。
“不用,不用,父亲这事就到此为止吧,不要再继续下去了,本来就是我自己有错在先,是我主动去找那苏白麻烦的。”
下方的卫庄强终于被这声怒喝醒,忙不迭的开口说道。
“真是废物,我怎么会生你这么个儿子。”
坐在主位的卫沙看着下方的儿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主动挑事惹麻烦也就罢了,卫家不是扛不下来这件事。
但一群人打一个,竟然还反过来被打的头破血流,事后更是孬种一个,活生生的被对方吓破胆,连报复都不敢提及。
“真是没用,看来卫家的继承人我有必要好好考虑一下了。”
卫家家主现在看着卫庄强的模样,就觉得一阵烦躁。
旋即朝一旁挥了挥手,便立马有两名下人走出,将卫家公子卫庄强给抬了下去。
就在抬走卫庄强的时候,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走了进来,佝偻着背影。
“家主,衙役府上老奴已经去拜访过一遭,可是府上的老爷却拒绝了老奴,即便是搬出我们卫家的名头,也是不为所动。”
“县衙的知县老爷还让我给您带句话,说这事最好就是到此为止,就算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