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不对劲…他怎么了?
陆蚀渊看着男人嘴里不断喷出的血,心脏止不住地疯狂跳动,男人看起来好似被血卡到了喉咙,陆蚀渊不停地拍着他的背部。
见护士这才匆忙跑来,陆蚀渊便吼道:“快啊!他怎么了?!”
“他有免疫缺陷,而且他这个脊柱义体实在是太旧了,医生说他的中枢可能有感染。
今早我们还给他打了药物点滴的,怎么会这样?”护士从陆蚀渊手中接管下来,便拉着他到不远处的处置室内。
陆蚀渊有些不知所措地怔在原地,看着护士拖着那人走进处置室里,心中五味杂陈。
几秒后,他终于还是也跟着走到了处置室中。
护士正熟练地将男人侧卧于床上,从柜子里翻找出洁净的湿纱布。
“你来帮我按住他的嘴巴。”护士将湿纱布塞到男人的嘴里,“托住他的下巴,别让他吐出来。”
他马上快步走到床边,提住了男人的嘴,血浆慢慢地染红了那洁白的纱布。
男人的喉咙没过多久却开始有些起伏,陆蚀渊顿觉有些不对劲。
于是他便一手托着男人的下巴,一手不断地拍着男人的后背。
“这纱布不够用,再这样下去他会把血咽下去的!”陆蚀渊朝着一旁正不紧不慢地操弄着更多湿纱布的护士说道。
“拿出来,换一个。”护士就站在一旁看着,让双手忙不过来的陆蚀渊将那鲜红的纱布取出。
你明明有手,让我来拿?
让我来就算了,你怎么还能如此闲庭信步?!
陆蚀渊心中不爽,咬紧了牙关,但这种情况他没办法过多废话,迅速取下男人嘴里的纱布后,便马上继续拍着男孩的背,防止他将更多的血吞到肚子里。
这个过程一直重复了好多遍,纱布换了大概有三四个。
…
男人因失血过多而休克昏迷后,护士便让陆蚀渊回房休息。
陆蚀渊站在处置室门口,看着陷入苍白的男人,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回到房间后,他只是躺在床上,对着那罐没喝完的果汁发起了呆来。
心中思绪万千,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后,陆蚀渊陷入沉睡中。
…
…
熟悉的骨质天花板。
陆蚀渊从床上猛地坐起,发觉自己又回到了润心堂里。
他下意识地打了个哈欠:“嗯?我模具呢?”
床边不远处的凳子,坐着一个不断扇动着羽扇的人。
“蚀渊师弟,我看这几日师父待你很不错啊。”戚世君坐在凳子上,皱眉说道,“不仅身份得到了提拔,就连在料房外晕过去,师父还让我们几个大弟子把你送回来,好生风光啊。”
料房外晕去?
陆蚀渊脑子有点嗡嗡的,他不是在料房的地下室里晕去的吗?
“呃…师兄,我没听明白啊,这是何意?”
“不知师父把什么重要的吩咐安排给你这厮了,你竟然还在那料房外因浊气攻心晕了过去?真是狼狈!”戚世君又抬起那羽扇掩面,把声音放低后喃喃道。
陆蚀渊是怎么晕过去的,他自己已是毫无头绪…
只记得他曾要将那模具抓回自己的房间养起来。
浊气攻心?师兄指的是弥漫方仙门的腥气吗?
但他早已习惯每天都闻着这味道,要晕早晕了,估计是那地下室的腥气太重,通气不佳,才导致自己在里面又晕了过去。
见陆蚀渊一副没听自己说话,自顾自地思考的样子,戚世君又大声说道:“我说,你这家伙不知在何处晕了过去,让师父给你带到了料房外,他老人家居然让我们给你带回来!”
“也不知师父是不是中了秽气,竟让你这布衣当他的随身弟子!不过就是走了狗屎运炼出个药么?”
陆蚀渊也没少听他对着自己发牢骚了,什么都没说,只是给了这小白脸一个歪嘴的蔑笑。
“你…!”戚世君白皙的脸上青筋瞬间暴起,“你可别让我发现你背后藏的什么秘密…”
师兄这模样有些不太正常,那青筋面容与陆蚀渊认知里的正常态势不太一样。
但戚世君似乎也不敢对他做什么,只得气势汹汹地夺门而出。
看来这小白脸师兄是妒嫉上自己了。
不过,照戚世君的说法,他好像…不知道这地下室的存在?
看来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