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过去了几息,周围的矿工才反应过来,发出惨叫,但有一些已经拿好武器,将三人围住。
看到这一幕,江焕感觉这里真是充满了悲哀,自己帮他们杀了施暴者,他们却拿起武器对准了自己。
“诸位,何必这样剑拔弩张,这周言平时没少打你们吧,现在死了,难道不顺你们的意?”
站在最前面,一个身强力壮的汉子丢掉手里的镐头,“唉呀!你闯祸了,这人能是随便杀的吗?本来夏荷那娃子跑了,我们就要受罚,挺好的姑娘,我们也不愿看到她受苦,受也就受了,她爹都不怕死,我们也无话可说,但现在,长老死了,我们不死几个,恐怕难以平息怒火,明天,明天可能是我,也可能是她,他,或者他,就会因为长老的死偿命!”
“今天我不会走,明天不管是谁来,我保证你们不会有事。”
众人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讨论什么,以审视的目光看着江焕。
“哎!你看,你看他怀里,那不就是夏荷吗?”
“真的!真是夏荷,有她在我们就有救了!”
“去,夏荷没走真是可惜了。”
……
“行了,事情即已发生,你们说什么都完了,是在想要打,他陪你们,今天你们要是信我,就放下手头工作去休息,不信我,可以接着干。”
“众人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你们知道夏荷她父母在哪里吗?”
“应该在后山监牢里。”
“嗯,知道了。杨亭,去后山监牢。”
“是。”
杨亭托起江焕,瞬间就来到了后山。
这里的门口,还有两个守卫,不过修为不高。
“什么人!”
“打晕。”
杨亭随手一弹,两个人就瘫倒在地上,然后随手一拍,就把大门暴力的打开了。
江焕抱着夏荷,朝里面走过去,里面是一股浓烈的臭味,是一种腐臭和汗臭的结合,外加一些血腥味。
左右的牢房里,已经关了不少人,他们大多躺在草堆里,不知是死是活,少数转了转头,看了看进来的人,然后没有了下文,一个争吵的都没有。
“夏荷她父亲!哪个是是夏荷她父亲?宗主!宗主!”江焕不知道夏荷他父亲叫什么,也没见过面,只能这么喊。
“哎呦,你……你要找这里的宗主?他,他在最里面的审讯室里。”这个时候,一个血肉模糊的身影用尽力气抬起头,弱弱的说道,“你是来杀他还是救他的?”
“你觉得呢?”江焕把夏荷给杨亭,让他扶着,自己则是蹲下来,让这人没那么累。
“呵呵呵,你是来救他的,老夫也算是识人无数,你的面相平和,不像是那周言一样尖酸刻薄,而且也没有杀意。”
“不错,老人家,你休息着,这一次不光救他,你们这些人,只要没有罪过,都会得救,至于怎么判定,我需要问一下宗主再说,再会。”这个老人和其他人有着明显的不同,他既没有没日没夜干活磨出的老茧,皮肤也较为白皙,但却是这里最凄惨的人之一。
江焕站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向最深处的牢房,听到刚才对话的人纷纷拉动着铁链向外看过来,眼神都有些复杂。
来到最里面,江焕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杨亭则是把夏荷放到了一边的桌子上,来到了杨亭身后。
里面挂着两个人,一男一女,此时已是浑身血渍,看不清原本的样貌,他们手上的手铐很不一般,散发着光彩。
而在一边的火炭里,放着一根烧红的烙铁。
“杨亭,这手铐是?”
“主人,我也曾见过以此,这是用封锁修为的镇灵石所作,拷在双手双脚上,就会封锁修为,此时这二人的身体和普通人无异。”
“怪不得这里的刑拘都这么——普通而残忍。”
“我,我不知道我女儿去哪了,不知道,不知道……”好像是听到声音,夏镇东嘟嘟囔囔的说出这么一句话,嘴里口水混合着鲜血流了出来。
“能毁掉这些手铐脚镣吗?”
“可以,我试试。”杨亭走过去,轻松的掰断了这些东西,看来这玩意并不坚硬,但拷一个普通人足矣。
杨亭解开夏镇东的手铐脚镣,扶住他慢慢坐了下来,然后是他的夫人,夫人身体更弱,此时已经脸色惨白,甚至头发都开始花白了,这可不是一个修行人白头的年纪。
这个时候,是不适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