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气,明心,通玄……”
“引气入体?要不试试,说不定我能无师自通了呢?”
姜别鹤跟着书上写的小声念着,心里产生一个叛逆的想法,不过很快就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云先生离开前可是一本正经告诫过的,万一练着练着真给自己小命玩丢了,妹妹可怎么办。
“也不知道阿妹怎么样了……”
“师傅说她有自己的天命,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说明白。”
“唉……”
姜别鹤长叹一口气,心里悄悄吐槽了一句。
“真烦这种故弄玄虚的糟老头,爱吹牛,爱打人,还爱装逼……”
心里想着想着,嘴上就忍不住跟着小声嘀咕起来。
入夜,月光皎洁,姜别鹤早早就睡下了。
夜半子时。
冥气重新冲出肾脏,沿着周身经脉游走,不断侵袭他的五脏六腑。
姜别鹤被冻醒,又是熟悉的寒意,姜别鹤想骂一声,却已经难以开口。
就在他被折磨的意识模糊的时候,云先生来了。
“砰”的一声,房门被撞开,门板被撞的四分五裂,云先生一只手抓起姜别鹤,另一只手为他渡入仙力。
“要不是老夫记着这事儿,你小子今晚就交代在这儿了。”
“你小子心真大,还能睡得着。”
“老夫提醒你一句,每夜子时,冥气都会发作,不想死,就在院里等着老夫。”
姜别鹤脑子不太清醒,只模模糊糊听了个大概,本能的点了点头。
林白渊居然还睡着,一点儿都没被吵到,云先生叹气,怎么就捡回来一只猪跟一头驴呢。
片刻后,姜别鹤体内的寒气被驱散,终于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云先生轻轻将他放倒在床榻上,想自己堂堂天下第一,竟给一个毛头小子盖被子,云先生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自在。
却殊不知,门外此刻正站着一个少女,看到这一幕,小脸瞬间鼓得圆圆的,双手抱在胸前,很不满云先生此刻的作态。
“哼……”
少女微怒,可爱的鹅蛋脸圆鼓鼓的,迈着小碎步很慢很慢的走到了桃树下。
很快,云先生替姜别鹤盖好被子,轻轻退出屋内,房门已经被他撞坏了,懒的关了。
桃树下的一个小小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人似乎正蹲在桃树下用力戳着什么。
云先生走近,少女迅速站起身,用力甩掉手中的小桃枝,桃枝上面还沾着泥土。
“给钱,没钱花了!”
少女的怒火似乎还没有消,抱着胸面色不善。
“你要多少?”云先生认出了她,眼中有失落,声音很轻柔,面色温和。
“一万两白银。”少女直接狮子大开口,简直就是不知柴米油盐贵。
“好好好,你要钱干什么?”
云先生这会儿却出奇的好说话,不过是一万两世俗银钱,他还是给得起的。
“你少管我。”
“嗯……清儿,准备在这儿留几天?”
“呸,别叫我清儿。”
少女就像感受不到云先生的好意一样,始终冷着脸。
“赶紧把钱给我,我马上就要走。”
“……”
无言,如霜的月光照在云先生身上,他似乎又老了些。
“最快也要明天早上了,在这里歇一晚吧,晚上赶路也不安全,最近可不是很太平……”
似乎是在央求,少女这次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应付了一句。
“明早我在这里等你,走了。”
“你去哪儿啊,我带你回去。”
“我又不是找不到,你别管我。”
小院里又只剩了云先生一人,还有一棵桃树,他怔怔望着桃树,良久,才落寞离去。
翌日清晨,太阳准时升起,姜别鹤不敢有丝毫拖延,拽着睡意还未消的林白渊匆匆出了门。
奇怪的是,小院里空空荡荡,云先生竟还没来。
等了片刻,没等到云先生,小院儿的墙头上却不知何时已经坐了一个少女,她双腿垂在半空,轻盈摇晃。
她眼中似有杀气,一眨不眨盯着姜别鹤。
这时,小院的院门被人推开,姜别鹤转头望去,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那群“热情”的师兄师姐来了。
“早啊,小师弟。”